然若失,想必心中定不好受。”
萧泽煦自然也知道,风戎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他的脾气秉性,萧泽煦清楚明白。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便索性没回话,也跟着看向风戎。
两个人静静的站着,良久之后,她转过头来,又问道:“为何人的命运要受他们掌控?岂不荒唐至极?”
他只是眨着眼睛,认真的看着她。
“若是有那么一个地方,人人都可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人人自由坦荡,就好了。”
他笑,“怎会有这样的地方?”
“我梦里的那个世界便是如此,我同殿下说过的。”
“若果真是如此,自然是极好。”
只是,这样自由又平等的世界,对身在大宁的他们来说,简直是痴人说梦。
裴清元从不敢在外人面前说起自己曾做过的那个梦,只有在殿下面前,才偶尔想起,她不知道殿下相不相信自己所说的,但至少殿下每一次都在很认真的聆听,从未质疑过。
“殿下,西都来报。”
风戎的脸色明显不太好,但身为军中将领,要以身作则的,定然不能在将士们面前展现自己狼狈的一面。
况且军中事务繁多,哪容得下他颓废。
萧泽煦抬眼看他,一下就看出了他的憔悴。
“说吧,何事?”
“前些日子,西都正值五年一次的夺藩之时,各武将世家纷纷前往挑战,最终夺下西都节度使之位的,竟是一不知名之辈。”
萧泽煦顿了顿,眼里也闪过几分诧异,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竹简,“哦?不知名之辈?是何人?”
“那人名叫秦玄,据说家中父亲曾是西都节度使麾下的一名驻边参将,终日驻守淮川,并不打眼,这秦玄更是神秘,自小便在外习武,前两年才回家中,本以为是个平凡之辈,不料武艺十分高强,竟一举夺下西都节度使之位,实属一鸣惊人。”
“哦?此人身份可查实?”
萧泽煦心中隐隐的担心,西都向来混乱,虽然夺番制度没法改变,但这夺下之人,必然要查个干净,不能让东宫钻了空子,否则大宁将打乱。
“殿下放心,我们的人已查实,此人虽陌生,但与东宫那边,并无瓜葛。”
“殿下。”
“兄长。”
这时候,裴清元和萧柠月一同进来了,风戎向萧柠月行了礼,便站在了一旁。
“殿下,方才我同柠月在集市上闲逛之时,遇见了一人,殿下猜猜,是何人?”
萧泽煦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沉思了几秒钟,问:“是何人?”
“就是前些时日,带我们去见秦羽的那个秦家帮的兄弟,名唤童仲。”
“童仲?”
“是啊,兄长,童仲现在就在帐外,说是秦大哥托他带几句话。”
“风戎,快请他进来。”
“是。”
片刻,风戎领着童仲进来了,他还是和上次一样的装扮,粗布衣裳,腰间配刀。
“童仲见过殿下。”
“起来说话。”,萧泽煦示意他起来,又用手掌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谢殿下。”
“不知秦帮主有何事托阁下交代?”
童仲笑了笑,回道:“我家主子托我告诉殿下,如今西都尽在秦家掌控之中,若有用得上,任凭差遣。”
西都尽在秦家掌控?
秦玄,秦羽。
萧泽煦同裴清元面面相觑,恍然大悟,“原来西都新主竟是秦帮主的兄长?”
“正是,我家大主子说了,西都玄羽营愿追随殿下,为殿下所用。”
这是一件好事,天大的好事,然而在座的大家,却心中疑虑万分,总不安宁。
这突如其来的追随,实在是蹊跷的很。
那童仲知道大家疑虑,又接着解释道:“不知殿下可还记得七年前淮川一战?”
“自然记得。”
“那时云秦起兵攻打淮川,驻守淮川的将领苦守城池数日,援兵迟迟不到,危在旦夕,生死存亡之际,是殿下率领援兵及时赶到,救淮川于水火,那将领秦越,便是我家老爷。”
随着童仲的话,萧泽煦在脑海中回想起那日的场景,虽不能完全记得,但那日淮川的确情况危急,若是再晚半日,便定是要失守了。
“自那时起,老爷便将殿下视为恩主,只可惜致死都没能追随殿下麾下,殿下的恩德,我秦家铭记在心,老爷临终之前曾吩咐过两位少主,他日定要报答殿下,如今西都和秦家帮皆为二位少主所有,甘愿为殿下所用。”
“既是如此,那便请阁下替本王谢过二位少主,二位少主如此重情重义,本王感激不尽,定不负所托。”
“童仲一定将殿下的话带到,帮中还有事,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