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本王今日便让你亲眼瞧瞧,你们煞费苦心豢养了这么久的杀手,是如何死在本王剑下的。”
“等等,如此着急做什么?我还有个惊喜要送给二位。”
萧泽岁说着,转身又将那马车的帘子掀开,从里面拽出个人来,那人头上套这个黑色的麻袋,看不清脸,裴清元却觉得,这身衣裳,这个身形,为何如此熟悉?
她反应过来的同时,黑色的麻袋也被揭开。
“娘!”
若不是萧泽煦迅速将她拉住,她险些不受控制的冲了过去。
梁若云的嘴里塞着东西,说不出话来,黑色的眼眸闪着泪光,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裴清元知道,娘是在喊她的名字,让她不要过去。
“萧泽岁!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放了我娘!”
看着梁若云身陷囹圄,裴清元已然有些乱了方寸,紧张的手有些颤抖了起来。
原本他们可以无所顾忌,大不了拼死一搏,兴许尚有一丝转机,可如今,梁若云在他们手里,这一切便都变的不可控制。
萧泽煦脑海中忽而闪过了沈氏临死前说的那句话:萧泽煦,你得意不了太久。
这一瞬间,话里的意思,已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原来他们早已留有后手,他们知道裴行之一向爱民心切,于是在他赶往南疆的途中,便故意派人伪装,谎称边疆军情十万火急,需立即支援。
裴行之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疆土乃是国之大事,若情况的确属实,却因为自己的犹豫,置百姓于水火,那他这个手握十几万大军的将领,又有何颜面带领将士?如何面见百姓?
更何况那时,萧泽岁已然败北,自当不会再有何要挟,裴行之凡事都要亲自确认的性格,让他做了相信的决定,于是,便毅然决然的去了边境。
只是他没想到,萧泽岁身边竟还有这样一批身手了得的高手,即便是裴府家丁数众,他们依然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将梁若云掳了去。
“放了她可以,她本不过就是一枚棋,但你们......”
“好!我来换!”,裴清元已然知道了他的阴谋,没等他说完,就抢先回答了。
“不,阿元,你不能换!”,萧泽煦急红了眼,又朝着萧泽岁怒吼道,“萧泽岁,你要抓的是我,放了裴夫人,我来换!”
他说着,将手中的剑丢在地上,做好了交换的准备。
凌英:“殿下不可!还是凌英来换!凌英的命是夫人捡的,若是能以凌英的命,换夫人周全,凌英死而无憾!”
“都给我住嘴!”,萧泽岁似乎是完全没了耐心,狭长的眸子里,透出可怕的恨意,咬牙切齿道,“我就要萧泽煦你,拿命来换!”
“好,我给你!”
“殿下!”,裴清元红着眼,拉着萧泽煦的手,怎么也不肯放。
“阿元,别怕。”,他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四目相对之间,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眼中的担心和害怕,却依旧丝毫未减,娘和殿下,无论是哪一个,她都不能失去。
而后,萧泽煦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去,到中间时,他停了下来,定定的站着,梁若云便被尉迟的师傅和一个将士带着,也走到了萧泽煦面前。
那将士上来就想将萧泽煦擒住,萧泽煦往后闪躲一步,神情十分不悦,“怎么,还没放人,就想先将我擒了?我怎知你们会不会出尔反尔?”
尉迟的师傅给那将士递了个眼色,“安南王放心,只要你不耍花招,我们必然说到做到。”
他说完,重重的推了一下梁若云的后背,转而迅速去擒萧泽煦,只见裴清元伸手一弹,手中的石子迅速飞向那边,萧泽煦趁着尉迟的师父闪躲石子的空隙,迅速退后一步。
梁若云踉跄着,险些摔在地上,幸好被裴清元一把接住了,“浣柔,将娘带回马车!”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与萧泽煦一起,同尉迟的师父展开了厮杀,随后,黑衣人和将士们,也纷纷持刀,陷入混战当中。
其实双方本就做好了要大战一场的准备,所以无论是何事,都并没有什么可诧异的,只管放手一搏便是。
只是,敌方本就人数占了上风,那群黑衣人的武艺,又实在是太过高强,三四人将凌英困住,另外三四人将裴清元紧紧围着,其余的几个,便和将士们一起,很快就将王军全数覆灭了。
裴清元和凌英靠在一起,被死死的困着,周围全是黑衣人,真真是有些分身乏术。
“上!”
其中的一个黑衣人说着,将手中的剑,旋转起来,朝着她们刺过去,她们一跃而上,灵敏的躲过一劫,可很快,身后又有另一黑衣人持剑飞速刺来,
“小心!”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