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果郡王的清凉台与凌云峰相隔倒是近呢?”
祺贵人满脸赞同,“娘娘所言极是,这熹嫔,不仅在凌云峰与果郡王私相授受,还去了清凉台勾结成奸,这事清凉台的仆从们可都是知道的。”
此话语音刚落,门外悠悠传来一声通禀。
“皇上驾到!”
众人纷纷跪下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冷冷道:“后宫无一日安宁,朕如何万安。”
皇后低头请罪,“臣妾等惊扰了皇上安宁,望皇上恕罪。”
祺贵人走到正中央,“臣妾要告发熹嫔秽乱后宫。”
皇帝面上带了些愠怒,又是此事!难道继惠嫔之后,还要让他经历如此锥心之痛吗?
不论此事真假,大庭广众下揭发此事,置他的颜面何在?
皇帝眼神不断在熹嫔和祺贵人面上徘徊,最终还是忍下了怒意,选择暂且相信熹嫔,抬手抽了祺贵人一巴掌。
祺贵人委屈地捂着侧脸,坚决道:“臣妾所说句句实情!”
皇后也帮着开口,“祺贵人她发下毒誓,臣妾想其中或许有隐情,若是真有误会,此刻解开了也好,否则若以讹传讹出去……”
皇帝转着手串,平复怒意,居高临下看着祺贵人,“好,朕就听你一言,若所言皆虚,朕不会轻饶了你!”
祺贵人愤愤回道:“熹嫔自从到了凌云峰后,便与果郡王有所勾结。二人不仅在凌云峰上私相授受、私定终身。还,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去了清凉台,皇上若是不信,臣妾有人证在!”
“要不要传,皇上做主就是。”
“传!”
皇上心中已是怒海翻涌不停,惠嫔深宫寂寞,可熹嫔他是从未怀疑过她与果郡王的,这些年的恩爱难道是假的吗?
———
与此同时,宁贵人悄悄嘱咐身后宫女几句。
华贵妃看在眼里,也不在意这无用功,冷冷扫了一眼宁贵人,暗叹,倒是个痴情人,即便与熹嫔并无交情,还是肯为了她冒险。
一身僧衣的姑子进来回禀,“贫尼甘露寺净白见过皇上,皇后。”
熹嫔不知何意,这姑子绝对不知道她与王爷的事,难道皇后她们要做伪证?
“净白师父,今日能进宫里,想必是当日受的板子已经好了?”
“熹嫔娘娘当日给的一顿板子,倒是让贫尼学会了说实话。”
祺贵人皱眉催促,“净白师父有什么事,赶紧回禀才是,也不耽误师父清修。”
净白嘴角微微扬起,看着十分慈眉善目,像是在庙里不问世俗的人。
“是。熹嫔娘娘自从到了凌云峰上常住,只有一位年长的姑姑和一位姓温的太医常常过去探望,只是有一日,寺里发觉熹嫔娘娘在山上久不露面,贫尼上山探望,这才发现熹嫔娘娘早已不在凌云峰中了。”
“后来又见一辆装饰不凡的马车送娘娘回来,贫尼见了也不敢多问,只得匆匆回去禀告。”
敬白又添了一句。
“那马车看着像附近清凉台上的马车。”
皇帝眯眯眼睛,“就凭此话吗?”
华贵妃余光见熹嫔紧紧抓着桌子的手,心中嗤笑,若是你不贪图荣华富贵入宫,我也奈何不得你,谁让你偏偏又进来了呢?
“刚才祺贵人说,此事清凉台上的人有不少知道,皇上何不请果郡王进宫来诉说呢?”
皇上低沉道:“苏培盛,去请果郡王进宫。”
苏培盛与崔槿汐对视一眼,眸中含泪走了出去。
崔槿汐心里一沉。
祺贵人眉飞色舞地说着,“熹嫔当日在宫外外得子回宫,本就叫人疑虑,当时跟在她身边的只有槿汐和浣碧两人,不如拉下去严刑拷打,必有收获。”
熹嫔猛然一惊,向前倾了一下,“重刑之下多少冤狱,严刑逼供得来的罪证绝不可信!”
皇后见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祺贵人竟然拖到如今,心下不耐,未免熹嫔还能翻身,此事必须尽快做下决断。
“其实若要尽快还熹嫔清誉,臣妾有一法子,不如让太医们给熹嫔把脉,若胎像一切安好,那熹嫔的清誉便回来大半了,皇上以为如何?”
皇上沉吟半晌,将要点头之时,熹嫔挺着肚子跪下含泪开口:“臣妾以为与皇上情缘深种,谁知今日到如此地步,早知要被皇上如此怀疑,情愿当日在凌云峰孤苦一生罢了。”
“嬛嬛,只要一试便可,朕立即便可你和孩子一个清白。”
“皇上这么说是真疑心臣妾了,后宫妃嫔不知臣妾怀的是双生胎,也就罢了。”
熹嫔精致的妆容上缓缓流下一行泪。
“可皇上您是知道的呀,臣妾回宫以来日日为着谣言侵扰,不想折了臣妾与这腹中胎儿的福分,这才没有广而告之,却不想落得今日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