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洋房。
王雪琴誓要为如萍办个最豪华的生日宴,好好出出风头,并着拿下贵公子何书桓。
如萍与何书桓也认识了半年有余,成了朋友后,整日嘻嘻闹闹地出门玩耍,何书桓进陆宅拜见的次数更是不少。
在这一刻,即便二人没有开口明说,但周围人早已默认他俩是一对情侣了。
可王雪琴却不满意,何书桓一直不给如萍一个准话,拖拖拉拉的,这个男人到底把如萍放在什么位置。
所以王雪琴这次也顺带想要给何书桓一些危机感,让陆尔曜请了好些青年俊才,银行家公子石磊,医药世家的掌门人,亦或是大学者的子侄……
这些人看得王雪琴十分心动,都想给如萍换个佳婿了,偏偏这丫头眼里只看见一个人,死心眼,没有一丝她的风范!
气得王雪琴一边火大,一边还要装扮如萍,提前让如萍烫染好头发,穿上专门订做的粉色旗袍,还有那只浪琴手表,那是一定要戴的。
叫陆尔曜说,如萍这副打扮稍显老气,没有以往清纯自然,不过当今的审美就是这样,不烫个头发怎么彰显出大小姐的气质。
这天傍晚,大厅清空了沙发等杂物,显得无比宽敞,落地窗窗帘全开,暖黄色的灯光顺着玻璃溢出,照映窗外的绿植黄澄澄的,一片温馨色泽。
客人们渐渐到齐,何书桓却姗姗来迟,说是报社临时有加班任务。
如萍毫不介意,拉着人去一旁说悄悄话。
晚会开始,先是由尔曜说了一番庆祝词,开了唱片,婉转悠扬的旋律飘出,在场的都是些年轻人,玩得开,互有好感的男女便自觉组队,在大厅内跳起舞。
如萍主动送上手,何书桓笑着牵她。
这一幕倒是和谐,只是那些冲着如萍来的俊杰们却被撂在一边,他们倒也不生气,转而围成一圈去找陆尔曜说话。
王雪琴皱起眉,拽过尔豪,小声问:“那个杜飞呢?”
陆尔豪正和新认识的女郎打得火热,被母亲一把拉过来,有些不耐烦道:“书桓不是说了吗,加班!”
王雪琴随手撒开这个没用的儿子,皱眉看如萍跳舞,这丫头,好说歹说,让她也见见其他男孩,结果见了何书桓就跟迷了眼一样,看不见旁人了。
要是杜飞能来,也能让人看看如萍是个抢手的女孩,提高一些身价。
如萍脚步灵动,跳完了整首曲子,她跳得认真,舞姿翩翩,但对面的何书桓却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到了吃蛋糕插蜡烛的时候,失手多插了好几根蜡烛。
如萍不大高兴,“书桓,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走神,我过十九岁的生日!不是二十四。”
何书桓反应过来,并不停手,反而一股脑将所有蜡烛都放上去,他笑着说道:“我插的蜡烛是有寓意的,蜡烛越多,就代表那时我们大家仍然陪在如萍身边陪她过生日,愿美好永在。”
如此甜言蜜语,让如萍笑开了,低眉羞涩道:“好,希望那时你也在。”
众人都看出这对情侣间的浓情蜜意,纷纷鼓掌。
年轻人玩得开心,但在王雪琴看来,这个何书桓太会玩弄如萍的心思了,但这毕竟是如萍生日会,她也只能帮着圆场,化解何书桓的失误。
陆尔曜和石磊在窗台边谈完生意,也看到了这一幕。
石磊笑了笑,“这外交官家的公子哥就是不一样,会说话。”
陆尔曜拧起眉。
又是若干年后陪你过生日的许诺,又是跑遍全城才找到的项链,看着如萍双颊染上的红晕,陆尔曜摇摇头,何书桓这是将如萍吃得死死的。
石磊晃了晃香槟,有些遗憾,“你妹妹这么好的美人,看来是栽在这何书桓身上了。”
陆振华一直坐在角落抽雪茄,默默看着这些年轻人玩闹,直到见到生日蛋糕上的奶油钢琴,他不自觉地走神了。
心萍钢琴弹的最好,要是心萍仍在世,能在这栋大宅子里弹奏一曲,定会博得满堂彩!
心萍,我的小美人儿,要不是傅文佩那个当妈的蠢上天,她怎么会早逝!
傅文佩那个脑子里全是水吗?看着唯唯诺诺,懦弱无能,实则什么胆大包天的想法都有。
她胡思乱想也就罢了,竟然还害死了心萍!
傅文佩!陆振华捏紧了雪茄,直把它捏成皱巴巴的一团。
他答应了心萍要原谅她母亲,撤离东北时,也带上了这个女人,但傅文佩一出现在他面前,他就忍不住想要发怒。
兴许傅文佩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来到上海后,她甘愿把正室的位子让给王雪琴,自己委委屈屈当下人伺候全家,傅文佩期盼以这样的行为赎罪,不,不是赎罪,这女人还想着挽回他的心。
陆振华一直忍受着傅文佩的存在,期待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让她消失,幸好王雪琴没过多久就行动了。
那一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