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小孩子这边在聊杨雪华的工作问题,大人们也一样。
不过气氛就有些不同了。
邻居们也都发现杨雪华这几天都没上班了,有人问她最近怎么没上班。
“是不是你们厂也不行了?要不你问问红霞,好多客还招人不。我听说他们工资最高的,一个月上千呢!你跟翟家关系好,要去肯定没问题。”还有人给她出主意。
有人酸言酸语,“我看是你想去好多客吧?!雪华哪用得着上班呐。现在她家刘经理多能干?她上不上班都比你家有钱。何况他们家还有个大款舅舅呢……”
杨雪华这些话都没接,只说,“我是在休年假,不是下岗了,也不是厂子不行了。”他们厂里谁下岗,她都下不了——现在厂里最大的订单,就是李家复给介绍的,做外贸出口的防水火柴。
有她这个人脉在,厂里尽管吃不饱,但也饿不死。
是她自己想辞职,领导舍不得放她走,让她先回来休年假,想上班了随时回去上。这点上,小刘洋听墙角确实听反了意思。
刘胜利觉得有他二舅的人脉在,火柴厂反正还可以维持,就继续上着班,实在不行到时候倒闭了,还有一笔算断金。再说他已经这么忙了,他希望杨雪华能多点时间照顾老人孩子。
杨雪华却想趁婆婆年纪还不大、身体也还行,还能帮忙照顾孩子,自己去开店做生意。
即使生意不像好多客那么红火,但也比在火柴厂混日子强。
结果刘胜利说她不会做生意,到时候肯定赔钱。还不如直接躺平,等着火柴厂倒闭拿算断金。
杨雪华便道:“我不会可以学啊。红霞之前就会了?还不是她哥嫂带她的。我就一定要等彻底没工作了,再找出路啊,厂里算断金这么值钱?!”
过于生气,她说话声音便大了些。小刘洋听到了半拉,自行理解一番后,就变成了他妈妈舍不得算断金,觉得很值钱。
……
大人这边聊着,小孩子那边闹了起来。
“你胡说!不许你胡说八道!”小刘洋大声叫着。
“我才没瞎说,你爸爸在外面找小老婆了,他不要你了!”
“我妈说了,就是你妈妈没本事,管不住老公!”
小刘洋一边哭,一边倔强地为他爸爸妈妈说话,“才没有!我爸爸可爱我妈妈了!我还看见他亲唔唔@#¥……”一看他又把不住嘴了,沙亦尘连忙过来人工消声了。
翟翟叉着腰冲到前面,“你们人长得丑就算了,嘴还臭,回去好好刷牙吧!你们爸爸妈妈知道个P啊!”
对面几个男生不服气道:“我妈就是知道,她亲眼看到的!小刘洋爸爸搞外遇!半夜里跟厂里会计偷摸做坏事!”
“对!他爸爸就是小人,我爸还看见他给厂长送礼了!”……
等大人们过来,几个男生的妈听到自家孩子说的,都是些夫妻闲话,赶忙大声呵斥着,“臭小子,瞎说什么!”
有的急了,直接动手打起来,“让你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啪!啪!啪!
顿时小树林旁,一阵鬼哭狼嚎起来。
杨雪华搂住哭得伤心的小刘洋,冷笑一声,“真是眼睛尖呐!看到我家胜利搂着谁啦?看到他给厂长送了什么啦?去举报他搞破鞋啊,他行贿厂长受贿啊,我第一个支持!怎么啦?!空口白话张嘴就来,现在一句话说不出来啦?!”
刘胜利在厂里风光无限,还有个本事二舅,谁敢得罪?!
这些话不过是夫妻看不得人好,在家自己过个嘴瘾罢了,哪敢拿出来说?!
杨雪华也料到这些人不敢硬刚,看到儿子哭声渐止,便不再理他们那些无用的车轱辘话,带着孩子们回了刘家。
看到刚吃完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刘胜利,杨雪华没好气的把他叫起来,“你还看电视,都不看看老婆孩子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李奶奶看到杨雪华生气的模样,赶紧把孩子们送到房间里,“你们在房里跟猫猫玩。”关上门,她又去客厅里劝架。
小刘洋忐忑不安,又不禁抱怨沙亦尘,“刚刚干嘛捂我嘴,我爸我妈可好了,干嘛不让我说!”
“他们又不信,你说再多都没用。”沙亦尘道。
“自证清白是讲不清楚的,而且凭什么是你跟他们证明自己清白,而不是他们证实自己说的话呢?”翟翟向他分析着。
沙亦尘听完翟翟说的,点头道:“下次他们再说这些坏话,你就像在在那样,引他们说得更多。本来就是污蔑,他们说得越多、漏洞越大,错得多了不能自圆其说,根本就不需要你辩解。”
他又把话题转回来,“何况,你爸爸妈妈平时怎么相处的,你不要到处说,对我和在在都要保密。”
“对对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最喜欢讲无聊的笑话了。你说出去的话,还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