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香港和内地比,如何?”厉衍恒突然向我发问。
“很美,东方之珠,风采依然。”
“那和内地相比呢?”
“香港是重要的金融、国际贸易、航运和科技中心,是上海、深圳等内地城市还远不能及的。”
“这几年,我在内地开了几家公司,发展都很好。我倒是认为,长远看,上海、深圳迟早会超过香港,以后还会远远超过香港。”
我摸摸后脑勺,不置可否。
“苏小姐,之前有没有涉足过金融?”
“啊?并没有。”
“那你之前炒过比特币吗?”
“啊?如果之前买了,那不是发横财了吗?”
“说得是。听阿遥说你之前在澳洲留学,我还以为你和很多留学生一样,会尝试着买一些。”
“并没有。”
“我准备进军内地的信托市场,有兴趣一起参与。”
我余光瞥向聂缄遥,他低头正喝汤。
我抬手将一缕头发抚向脑后:“谢谢。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学习学习。”
这时,门被敲响了,护士推着推车进来了:“聂太太,您今天下午还有两袋盐水,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先吃完午饭。”聂缄遥盯着我,示意我吃完碗里的小米粥。
“哥哥,我吃饱了,医生说要少食多餐,我先挂盐水吧。”我语气中不自觉地带着撒娇。
“也好。”聂缄遥放下筷子,转头对厉衍恒说道,“我先陪她挂盐水,你慢用。”
“我也不多打扰了,下午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苏小姐,祝你早日康复。”厉衍恒见状,也放下筷子,起身准备离开。
“谢谢厉先生,麻烦你来看我了。”我向他略带歉意地笑了笑。
这一瞬间,我分明看见他的眼神里有丝恍惚。
他向聂缄遥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盐水嘀嗒嘀嗒地滴落,聂缄遥在我的床边专注而安静地办公。
我盯着窗外的梧桐树出神。昨天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经历呢?
厉衍恒为什么会问我比特币的事情呢?
我不禁回忆起在澳洲读大学的那段时光。
真相大白之前,我一直忙碌而迷茫,在学校和医院之间穿梭,压抑着内心的痛苦。
真相大白后,在Seneca医生的治疗下,我才渐渐摆脱了抑郁症的困扰,真正融入校园。
大二,我参加了不少社团活动,还因为出色的跆拳道技巧被学校的中国功夫社团吸纳其中。
在社团活动中,我还误打误撞地学会了刚柔并济的剑舞。
也正是因为剑舞,我才认识了帅气多金的Alex。
剑舞是古典舞中继承传统弘扬传统并与时代精神相融合的最具代表性的一种,但并非我们社团的传统训练项目。
但是为了参加当年华人街举办的新春活动,我们学校的中国功夫社团和中国舞社团别出心裁地想到了剑舞。
当时,我们社团男多女少,为了能够成为华人之光,社员们都很拼命,尤其是少数的女社员,只要没课,便跟着中国舞社团学习,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起初,我很是被动。因为参加社团只是我获得奖学金的其中一条加分项,真的很耽误我的学业。但是随着我投入其中,剑舞的奇妙让我欲罢不能。
妈妈知道了我要参加新春活动,很是激动而自豪。
正月初一那天,她和当年看我跆拳道比赛一样,身着旗袍,全程用录像记录我的表演。
我们一行有49人,身穿汉服,男生着墨,女生着红,手握宝剑,气宇轩昂,一出场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我们先是随着众表演队,游街表演统一的编排动作。到了指定表演点,则按照之前的彩排,分组表演。
因为我的跆拳道基础实在太好,按照教练的说法,我的“行剑”动作连绵不断,如长虹游龙,首尾相继,又如行云流水,均匀而有韧性。
故而,他特地给我安排了长达五分钟的独舞,来吸引路人观看。
我的独舞结束,现场掌声尤为热烈,“我是中国人,我会中国功夫”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而目睹了我表演的Alex也为此,通过我的同学与我相识。
原本,我很排斥这位花花公子的靠近,还直言我有抑郁症。
他听后,沉默地走开了。
我原本以为他被吓到了,再也不会出现。
没想到,再次见面,他变得沉稳而内敛,会不动声色地陪着我驻扎图书馆,会出其不意地在志愿活动中共同打扫卫生,甚至会在社会实践中分到同一小组加班。
后来,我们越来越熟悉,他说出去AA吃饭,我也会主动邀请他吃中餐。
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