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奶奶似乎等了我很久,看我心情不好,只是安慰我进去休息,洗钱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我躺在床上,想着来到香港以后发生的一件又一件,恍若做梦一般的做局。
我是想开了,可是接下来,我又该怎么办呢?
既然要保护好孩子,那就应该待在香港,等待安全生产,可是一想到聂缄遥和那个女人我就觉得很是恶心。
为什么我总是遇人不淑,难道真的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吗?
这个局,这么多人都参与其中,我还能相信谁呢?
我突然想到我那2%的股份,我的银行卡里的存款,如果要离开这里,必须把属于我的所有的统统带走。
电话响起,是Johnny。不想接,随他去。
铃声重复了好多遍,终于休息了,我刚想喘口气,敲门声响了。
“太太,沈管家找您。”
沈管家?“什么事?叫他进来吧。”
我半坐起身,披上搁置在床边的外套,拢了拢睡得凌乱的头发,看向慢慢推门进来的沈管家。
“太太,董事会知道了您洗钱的事情,说是要罢免您的董事长职位。”
“我知道了。那我的董事一职呢?”
“依旧保留。”
“还有别的事吗?”我看着沈管家欲言又止的神情,追问了一句,“太太,沈琮芝得到了董事长的位置,也蹦跶不了多久,警署在查他的洗钱案了。”
“沈管家,我们集团有牵连吗?”
“当然有,沈琮芝他们手里过了这么多的项目,上面都有少爷的签名,怎么会不牵连呢?太太,不做董事长,对于您来说不是坏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您能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
又是生孩子,所以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人。
“出去。”我脸色一变,不再言语。
沈管家讪讪地关上了门。
细细地品味谢庭玉的话,这么大的集团怎么会没有早早准备继承人呢?只有我傻乎乎地相信什么真爱。
可是打掉它,我实在是舍不得,毕竟它陪伴了我这么久,就是小猫小狗也有情感了。
这个局扑朔迷离,谁是谁的谁,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独自回温城,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我会不会被人中途灭口也犹未可知。
怎么办?我躺在被窝里,想的头疼欲裂。
“太太,您醒了吗?暗夜先生来送年礼。”
暗夜绝,说不定可以利用他回去。
我急忙起身,披了件外套便出了房门。
暗夜绝正坐在客厅和奶奶聊天,见我出来,脸色不虞,便笑了笑:“新年快乐,阿璃。”
“新年快乐,绝哥。”
“送给你和宝宝的新年礼物。”
“谢谢。”
我默默地坐了下来,听着二人聊着毫无营养的家常。
“阿璃,洗黑钱嘅嘢预仲要查一段时间,你先静下心,将身体养好。(阿璃,洗钱的事情估计还要查一段时间,你先耐下心,把身体养好。)”当着奶奶的面,他对我耐心嘱咐道。
我点点头。
“(我想返温城散散心,都好安乐待产。)我想回温城散散心,也好安心待产。”
见二人听了我的话,很是诧异,正要反驳我,我接着说道:“而家内地治安好好,我带上两个保镖咋就冇问题。(现在内地治安非常好,我带上两个保镖就没有问题。)”
“都好,我拨啲保镖畀你,你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畀我. 阿奶不如你都一同去温城,嗰度湖光山色,风景好好。(也好,我拨些保镖给你,你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奶奶不如您也一同去温城,那里湖光山色,风景很好。)”暗夜绝见我脸色不好,遂应了下来。
奶奶斟酌了好久,终于松了口:“我就唔去,而家正系集团多事嘅时候,我点都得帮住啲,璃璃唔好多谂,万事有我,安乐待产。(我就不去了,如今正是集团多事的时候,我怎么也得照看着些,璃璃不要多想,万事有我,安心待产。)”
我点点头,眼里有泪,如今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我忍不住扑到奶奶的怀里,失声痛哭。
也许这只是一场戏中的一个环节,但是我已动情,索性也陷入其中,当是人间梦一场吧。
“怎么突然要回内地?是警署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暗夜绝临走前,单独问我。
“快过年了,很想家。”
“多保重。有事就找我。”
“谢谢。”
第二日,我辞别奶奶后,便出了门。
我打扮的很是低调,戴了副平光眼镜,穿了件鹅绒外套。
四个保镖打扮的也是低调,并与我分开走,防止引起过度的关注。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