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很快到头,叶老太太买了饼子后,坐上马车回去了。
远远的叶府的马车还有背影呢。
排在叶老太太之后的人听了几耳朵他们的谈话,顿时议论起叶府来。
“听说那京兆尹的爹两个月前被雷劈了,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
“谁晓得呢,不过听叶府出来采买的下人说,
这位叶老爷躺床上休养的那阵子,还被自己的亲娘压着抄写了什么东西,
这病中劳累,明日也不知能不能参与自己儿子的生辰宴。”
“为什么不参与?
这么有出息的儿子,叶老太太虽说明日生辰宴不会来什么人,
但官场上混的,那些官员只要不傻,
明日便是没有请帖,也会趁此机会凑上去巴结叶府。”
“这四人真是走狗屎运了,居然能攀上京兆尹,
早知道我今日便来早一些,说不定我也能去。”
……
叶省心一行人听了嘴八卦,准备离开这位被免了官职的将军开的饼店时。
叶省心被一个小小的,背着小布包的孩子撞了个踉跄。
小姑娘倒在地上,大眼睛茫然看着叶省心,摔疼了也不哭,乖乖道歉:
“哥哥对不起,阿橘没想到会撞到你。”
五岁的小姑娘梳着花苞头,声音软软的,还懂礼貌。
叶省心听得心软,自然不会责怪她。
她弯腰将小姑娘搀扶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
“没事,哥哥不怪你。”
“你是这家饼店的孩子么?”
阿橘乖巧点头,“我爹爹是饼店的主人,他做的饼子可好吃了,夫子也常来我家买饼。”
“这样啊。”叶省心笑,她准备将小姑娘送回去,这时饼店里出来了人。
是小姑娘的父亲。
他急急将阿橘抱在怀里上下打量,发觉没事后又朝叶省心抱以感谢。
并邀请他们进店免费吃饼。
叶省心等人借口拒绝了。
言谈中,孟达在听到张良的声音时,本欲离开的脚顿时。
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疑惑问:
“这位先生可是同刑部尚书张大人有亲?”
张良脑皮一紧,面上不动声色地笑问:“为何如此说?”
孟达:“先生同那位大人说话的声音过于相似了些,在身形上……”
张良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万分后悔没早点离开。
“身形上也过分相像。”
孟达打量许久得出这个结论。
景明帝笑看了张良一眼,“哦,那不知那位刑部尚书姓名为何?”
张良脸色发白,天要亡他啊。
就在孟达即将开口时,崔落山说话了:“小鸭,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老师有事找你。”
景明帝目光看向崔落山泄露出一丝黑气的胸口,皱眉:“我们先回去吧。”
叶省心朝着孟达告别。
回去的路上,张良感激地朝着郝端庄的方向望了眼。
这人之前虽然同他没什么协定,到底还是懂他的。
从他坦白里,这家伙和他祖坟有牵扯一事,看在方才的相帮上,他便不计较了。
毕竟这事说到底还是太后的锅。
小院里,崔落山关上院门,景明帝开口:“你有何事?”
郝端庄从镜子里出来,隐藏在黑雾中的眼睛瞥了张良一眼,淡定说:
“我感觉我放在轩辕鹄汉身上的黑雾散了,我怀疑这人可能要趁我们不在跑路。”
“咚。”
关轩辕鹄汉的屋子里好巧不巧传来一声响,侧面肯定了这件事。
景明帝推门进屋,看到面色慌张,身上绳子松松垮垮,明显不轨的轩辕鹄汉,笑了。
“你倒是个有本事的,居然能弄断绳子。”
轩辕鹄汉缩着脖子,闷闷回:“我要上茅房,我不弄断绳子只能污了衣服。”
景明帝挑眉:“落山,你送他过去。”
崔落山解开轩辕鹄汉身上的绳子,警告:“出了外面不要生事。”
茅房不在后院,恭桶还在晾着不能用,轩辕鹄汉出了院子,脸色阴沉朝后瞧了眼。
那个神秘莫测的黑团子正待在叶省心身边,明显不会出来。
那他旁边这个……
轩辕鹄汉从茅房出来,衣摆遮挡的大腿处,是他用布条绑起来的一块板砖。
他本想故意走在后面,好朝着崔落山这个傻不愣登的下手。
奈何找不到机会,最后只能乖乖回了院子。
晚上入睡前,轩辕鹄汉借口要去茅房行大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