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端庄回来禀报景明帝,那叶府的新鬼便是叶府大公子叶盛清。
且他的鬼魂栖息在一木雕娃娃中,他所在的院落还有阵法时。
叶省心正因为茶水喝多了,跑出来找茅房行方便。
她在解决人生大事时,举办生辰宴的院子里,浓厚的欢笑声突然小了些。
随后,正在吃菜的大臣放缓了吃菜动作,同同僚攀谈的大臣互相打着配合,个个面色在瞬间凝滞后,又毫无违和感的衔接先前表情,继续之前的话题。
减少了一半热闹的场面中,大臣们一颗心因为这个惊天消息彻底落在了天幕上。
正对着天幕坐的大臣还好,可以借此瞧个痛快。
那背对着坐的,简直要难受到吐血。
这种大事他居然不能亲眼瞧瞧,只能靠着听觉抓捕消息,实在遗憾又挠心。
虽然大臣们的表情切换迅速,但还是被时刻观察他们的叶晚秋捕捉到了。
敏锐的直觉让她感到不对劲。
她一双犀利的眼再次看向天空,上面空荡无物,毫无风景可赏。
但这些大臣……
也只有这些大臣,为什么会过分关注叶府的这片天空。
一股不安自心口生出,叶晚秋给叶正耀使了个眼色。
儿子这般重要的时刻,她作为叶府的当家主母已经给够了这些官员面子,她可以离开了。
叶正耀点点头,他也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夫人早早离开回去守着盛清,他也安心些。
叶晚秋借口告辞,叶老太太虽然少了一个撑胆子的人,但几个孙女趁机凑了过来,倒也放叶晚秋离去了。
景明帝一双眼幽幽注视着叶夫人和叶老爷之间的眉眼官司,心中肯定这件事他们是知晓的。
他指尖敲击着膝盖,实在不明白他们将自己的儿子弄成鬼魂,是要作何?
也是像郝端庄一样找到一个物件栖身么?
张良拜师太术真人,且在阵法一途上也能说一句略有研究,他隐隐感觉这件事同叶省心有关系。
要知道一些阴损的阵法可是需要有亲缘关系的人献祭的。
思及此,他坐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便要离席,好去一探究竟。
刚走没几步,两个走路无声的小厮跟了上来。
张良回头,对上了两人标准微笑下露出来的八颗大白牙。
张良:……
张良掸了掸袖子,“在下要去茅房,知晓位置,两位留下侍候各位大人吧。”
其中一小厮站回原位,另一小厮有礼道:
“夫人为每桌客人都配备了招待各位的小厮,先生若要出去,我们相陪着,也防止怠慢了各位,给我们京兆尹大人脸上抹黑。”
话是这个理,但这其中的监视意味……
张良同景明帝对视一眼,有不解,亦有心领神会。
不解是先前叶省心离开时这两人为何没出来,就让她溜了,偏偏轮到他们时便生了这种变故。
小问题不用细究,景明帝也站过来:“正好吃多了,前面带路吧,在下也要去行个方便。”
景明帝身上带着郝端庄,两人走在前面,老老实实从茅房出来后,景明帝趁着那有些功夫底子的小厮没注意,一手刀上去,将他劈晕了过去。
饭席上,看到这一幕的大臣们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也消了蠢蠢欲动想要跟过去一探究竟的心。
有陛下在前面冲锋陷阵,也该让他们享受一番陛下带来的成果了。
角落里,崔落山感觉饭席气氛有些奇怪,不待深思,一位武将打扮的汉子举着美酒落座他身边。
自我介绍道:“在下赵震天,不知这位小兄弟姓甚名谁,如今在哪处谋生啊?”
被人搭话,崔落山只能一边忧心景明帝等人,一边同赵震天这个未来师父攀谈。
景明帝这边,他深深拧着眉头,看着第三次遇到的一模一样的假山,懵了。
张良摊手解释:“叶夫人一离开,这里便出现了这种阻人的阵法,想来叶大公子院子里的阵法也是她布下的。”
景明帝:“能出去么?”他看向空中的黑团子。
郝端庄也摊手:“我没有办法。”
“唯一好点的是那位叶夫人顾忌着自己儿子的魂魄,因此才没让阵法压制鬼魂,不然我都出不来。”
张良犹豫了下,开口:“我略通一些阵法,费些时间也能解开,但那时我们或许已经被发现了。”
景明帝:“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时辰。”
景明帝沉声:“……解,不管如何,我都要瞧瞧这位叶夫人要干什么。”
大臣们暗暗竖起大拇指:陛下好魄力!
——
叶省心从茅房出来后本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