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太子殿下那张风姿绰约的脸的第一时间,叶省心只有一个想法:
【这太子和小鸭长的,有五分像啊。】
她又回头看正盯着太子的景明帝,如今改换了面貌的他自然看不出什么来。
但叶省心在众大臣和太子的紧张中碰了碰景明帝的衣袖,小声问他:
“你说,就你和太子这相似的长相,有没有可能同太子有亲,比如你是太子的舅舅,所以才有机会去皇宫。”
“而且外甥似舅,你很可能是当朝的国舅爷。”
景明帝目光自太子身上移开,无奈道:“当朝国舅爷早些年便去世了。”
叶省心吧唧了一下嘴:“那你,或许是皇后娘娘的庶兄呢?”
景明帝默然,他不排除这个可能,正思虑着稍后去查一查这件事。
张良清咳一声,开口了:“我听人说,皇后娘娘的娘家人不多,彼此间相处和谐,绝不会发生太子因为两头驴便追杀舅舅的事。”
“这若是传出来,不仅会被言官参一本,便是当今陛下也会责罚太子。”
叶省心脑袋后仰:“你这逻辑,也说得通。”
“大鸭,我怎么感觉,太子一直在偷看我们?”崔落山开口。
四人身份不高,安排的饭席在小角落,因此说话轻一些,目光大胆一些,也不会被人察觉。
是以在太子殿下第四次朝着这边看过来时,崔落山提醒了。
他这一提醒,四人齐刷刷看向太子殿下,双方来了个眼对眼,脸对脸,彼此都在瞬间的愣怔过后,心觉尴尬不已。
叶省心几人怕冒犯贵人,迅速低头,太子也略有些不自在。
但不自在之后,太子察觉现在的老父亲不敢说教冒犯他,一股诡异的满足感袭上心头。
于是,他当着众大臣的面,笑眯眯踱步至了叶省心几人所在的小角落,并开口道:
“我见几位衣着朴素却气质豪爽,不知几位姓甚名谁,来自何处?”
“可有什么谋生的本事?”
景明帝沉稳有谋略,回话这事自然是他来,他拱手一礼,低着头回复几人姓名。
在谋生手段上,他道:“在下几人略读过些书,准备在京城中开家铺子,闲暇之余顺便当个教书先生,让坊间的孩子能有个免费的书读。”
景明帝这一礼他自己没看到,众人却是看到了,太子侧身一避,躲开了父皇的礼节。
他好险般呼了口气,笑容和蔼道:“几位先生大善,我周国有你们是周国的福气。”
景明帝几人连声不敢。
又是一礼,太子急急拖住了景明帝的手。
并给了他一个令牌。
“本宫自觉同几位有缘,这是本宫的令牌,几位传道授业中若是有不解之处,可尽来找本宫。”
“本宫家中藏书颇丰,闲放着也是落灰,赠与几位,也算间接为我周国出力了。”
叶省心有些傻眼。
【不是,我们胡编的借口这太子咋就信了呢?这么好骗的么?】
太子:……
景明帝也怀疑,将将见面这太子是不是有点太热情了?
他盯着自己脚尖一脸的若有所思。
张良瞧了太子一眼,为他的莽撞感到叹气。
太子也自觉行为不妥,摸了摸鼻子,又几句话后,找了借口回了主桌的位置。
一炷香后,留下礼物离开了叶府。
太子一走,这宴席就散了,叶省心几人回到糕点铺子的后院,发现轩辕鹄汉这两个时辰居然没行方便,为他憋尿的行径感到惊奇。
叶省心站在房门外评价:“看来这人还是要点脸面的。”
崔落山押着轩辕鹄汉出来,他一笑,拍了拍这人憋得酸鼓的肚子:“我们再迟回来一会,他就憋不下去了。”
轩辕鹄汉脸红,肚子里的难受让他没工夫计较这句话,大步朝外走。
轩辕鹄汉的问题解决,一进院子便被崔落山劈晕丢到了柴房里。
主屋,叶省心拿出了她从叶府得来的木雕娃娃。
木雕娃娃一露面,因为缺乏阵法守护,里面的魂魄显得极为不安。
情绪表现在木雕娃娃的脸上,吓得叶省心刚一拿出来便丢了出去。
一同看到的三人也被吓了一跳。
“砰。”“砰。”
摔出去的木雕娃娃砸在墙壁上,又落在地上,一声来自男子的,闷哼的“疼”后。
木雕娃娃如瓷器一般被摔成了好几块。
此时的室内诡异的静,也诡异的冷。
叶省心打了个哆嗦,颤着睫毛说道:“这木雕不符合常理的碎了,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信呢?”
张良:“我信。”
他先郝端庄一步将木雕娃娃碎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