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意双眸惊愕地看着那几人,满眼的不可置信,愠怒迅速染红了她的脸,胸膛剧烈起伏,纤细的脖颈也多了几根青筋。
那是给气的。
几个暴发户并不把闻知意的恼怒看在眼里,淫笑着又说了一遍,“陪哥几个一晚上要多少钱?”
丧彪早在几人一靠近的时候就惊醒了,用自己仅有两个月的小肉身挡在妈妈面前,费力狂吼。
要不是因为牵引绳的限制,估计它这会已经飞扑到那胖子的面前,大力撕咬他的喉咙。
蒋珣在听见那熟悉且尖锐的狗吠时便心生怪异,他立马走到外面查看情况,没料到看见的却是令他怒不可遏的一幕。
闻知意像是驱赶苍蝇一般,用力挥开了对方想要揩油的咸猪手,“滚开,别碰我!”
脏死了,这是什么大猪蹄,手指又粗又短,金戒指都快勒爆他的肉了,还不减减肥。
“哟,这小娘们声音还怪好听的,就是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大胖子后面的话不说了,站在他身后的马仔纷纷大笑起来,一个个拿着下流无比的眼神打量着闻知意。
那眼神让闻知意恶心的同时,还多了一种自己成了商品,任人挑选的错觉,委屈还难堪。
闻知意这会儿已经被气哭了,身子剧烈抖动,唇瓣上下哆嗦着,话也说不完整。
蒋珣大步走来,脚跟才刚刚站定就听到这该死的肥猪在满嘴喷粪,他薄唇紧抿,双目赤红,眼眸泛着寒意,死死盯着那个胖子,然后——
从胖子的脖后拽着那条大金链,就这么硬生生把他给拖了过来,随即沙包大的拳头也落在了那张坑坑洼洼的脸上。
真要清算起来,说不定蒋珣还是吃亏的那一方,这脸实在是油。
那胖子的体重一看就知道比猪轻不了多少,可是在蒋珣的‘招呼’下却反击不了一点,只有挨揍的份,肥胖的身子躺在地上蠕动,不断发出惨痛的哀嚎。
蒋珣挥舞着拳头,一拳比一拳狠,俊脸阴鸷狠辣,“妈的,今天老子不把你揍成猪头,老子就不姓蒋。”
真的是肺都要气炸了,他放在心尖上那么宝贝的一个人,居然让一头肥猪出口玷污了。
草。
要是活得不耐烦,他不介意提前送他去跟阎王会会面。
“傻愣着干嘛?”胖子脸上又挨了一拳,捂着脸嚎叫,“上啊!”
那群马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最先反应过来,抄起闻知意他们桌上的酒瓶砸开了以后,直直就朝蒋珣面上扎去。
闻知意看得都要心脏都快要骤停了,惊声尖叫,“小心!”
蒋珣灵活躲开了酒瓶子,一脚踢翻了那个人,薄唇微勾,发出讥笑,“慢了,再练练。”
这话仿佛化成了一根针,狠狠扎进了几个自诩扛把子的心中,不知是谁先破防,从身后亮出了匕首,灯光照射在刀面上,泛着冰冷的光,亮得刺眼。
有人最先掏出刀具,其余人也不甘示弱,一个个的像是拿到了金箍棒似的耀武扬威。
胖子在这会儿得到了喘息,喘着粗气龇牙咧嘴地站起身,嘴里还在逞强,“小伙子,刚才不是叫嚣的很厉害吗?”
他偏过头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闻知意,冲蒋珣挑衅说道:“你女人,我今儿要定了。”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不等对方先动手,蒋珣就已经按捺不住了,长腿像是生了风似的,快步走到那胖子面前又是一拳。
这一拳砸在了胖子的眼眶上,“啊!”
一个同样满脸横肉的花臂男挥舞着弹簧刀朝蒋珣砍去,蒋珣单手轻松擒住了他的胳膊,指节用力一掐,花臂男一个吃痛,刀具从虎口直直下坠。
后来,越来越多人加入其中,这场单方面的暴揍一下升级转换成了针对蒋珣一人的虐打,局面非常不利。
当然,这是闻知意跟其余食客的想法,蒋珣身量极高,站在中央傲然睥睨着这群渣渣,气势凌人。
几个马仔对视一眼,默契般地涌上去,各自都紧攥着武器,唯独蒋珣一脸风轻云淡,压根没把这群人当回事。
来一个,揍一个;来一群,踹一窝。练家子不亏就是练家子,赤手空拳三五两下就把这群人给打趴下了,蒋珣有些失望,“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闻知意原先还挺害怕的,可这会儿她的担忧早已转化为了心动,眼也不眨地拿着星星眼看他。
就跟拍武打片似的,这也太帅了吧。
闻知意还在犯着花痴呢,突然,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上了她的脖颈,干涸的嗓音十分难听,“别动。”
闻知意轻轻侧过头,是方才那个花臂男。
他用力地勒紧了闻知意的脖子,窒息感瞬间包围了她,闻知意不得不张开嘴来呼吸,眼眸里满是惊恐害怕,她朝蒋珣张开手,想要抓住那个能救赎她的人。
“别动,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