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他这才反应过来鸣老是何意,连忙憨憨地咧了咧嘴:“嘿嘿,鸣老,你这是拿我在开玩笑呢。”
鸣老慈祥笑了笑:
“墨小友心中记挂我这徒儿,我自然替她把把关,到底这记挂之人是心生爱慕之人还是怀恨在心之人。”
“如果是前者,我倒是不会多做理会,但如果是后者,恐怕就没那么好运了。”
墨殇浅浅一笑,向鸣老试问道:“那依鸣老所见,我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鸣老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墨殇,顺了一下白胡子:“依我之见,墨小友是想要与她长相厮守之人。”
被鸣老那么一说,墨殇又是憨憨一笑:“嘿嘿,还是鸣老懂得多,对了,贝贝呢,怎么不见她人?”
说完,墨殇又在简陋的茅屋内朝四周看了看。
鸣老眼神微微一暗,遗憾道:“她来看望我一番后就离开了,大约已有半个多月的时间。”
墨殇急忙问道:“那您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鸣老缓缓叹了口气,无奈回答道:“这丫头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我也不清楚她去了哪里。”
听到这话,墨殇顿时沮丧地低下了头。
见墨殇无精打采,鸣老又提了一嘴:“不过在她离开前,她曾与我说过,再过几个月她会去七层世界的帝王公会学院进修,你不妨去那里找她。”
墨殇瞬间来了精神:“真的?”
鸣老当即点了点头,肯定道:
“贝贝如今的修为达到下元期八层九级,早已符合去学院进修的条件,只是不知为何,她迟迟没有入学。”
“不过她主动说出要入学进修的事情,想来她已经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本已经不抱希望的墨殇在得知这一个消息后,心情如乌云密布的天空中露出的一道阳光,让他又有新的方向。
“多谢鸣老指点,等我处理完事情,一定会去帝王公会学院找贝贝。”墨殇激动地拱手道。
然而还没等墨殇兴奋多久,鸣老又再次提醒道:
“先别急着谢我,我在这里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那丫头实力非凡,身后的家族和宗门是你望尘莫及的存在。”
“而且,她这般年纪又长得如花似玉,身边英才俊杰的追求者更是数不胜数,你想要在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不仅实力要够强,还得有一定的背景或靠山,否则将会招来无尽的杀身之祸。”
墨殇顿时沉默了下来,论背景,他只是火国一个小小家族的子弟,论靠山,他又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师父和宗门,他这一路走来的依靠,只有他自己。
只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坚毅地回答道:
“苍天之阔,有羽便能翱翔,沧海之大,有船便能航行,我墨殇手脚双全,又何尝不能化羽登天,造船破浪。”
“纵使前方千难万险,但我心之所向,又何惧狼啸虎吼,只要他们敢出来,我便见神杀神,见鬼杀鬼!”
听到墨殇这番慷慨之志,鸣老瞬间又想起了自己当年年少轻狂的时光,他缓缓站起身子,浑身上下散发出正气凛然的气息:“墨小友当真有骨气。”
接着,他心神一动,一块墨黑色的玉令牌出现在他的手上,而后递给墨殇:“这块令牌你且收好,如果日后遇到特别强大的势力威胁,将此令牌拿出,可替你解围。”
看到令牌,鹤解身子一颤,抿了抿嘴似乎有话想说,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墨殇接过玉简细细打量了一番,发现令牌是由一种特殊的黑色玉石雕刻打磨而成,这种特殊的玉石自己从未见过,而除此之外,其他毫无特别之处,于是挑眉问道:“鸣老,这黑色令牌真有那么厉害?”
见墨殇质疑令牌的作用,鸣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认识这令牌的人就觉得它厉害,不认识的人就觉得这只是一块黑色的废玉。”
闻言,墨殇愣了一下,然后尴尬一笑:“鸣老,你是不是在嘲笑我不识货啊?”
鸣老也是个坦诚之人,郑重地点了点头:“有点那么个意思。”
霎时间,气氛愈发变得尴尬。
就在墨殇刚要答谢谢鸣老之际,一股独特的花香飘了进来,令得众人精神气爽。
鸣老在闻到此香味后眼中星光大亮,快步走出茅屋。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也都跟了出去。
茅屋外,站在药园中心的鸣老心情愉悦地大笑道:“哈哈哈!十多年了,这绝音花终于开花了!好!好!好!哈哈哈!”
得知绝音花花开,肖远喜出望外,他赶紧向鸣老询问道:“鸣老,此药可否卖给我,您提的任何条件我都答应您!”
鸣老不屑地看了一眼肖远:“卖?老夫的药可从来没卖给过任何人。”
听到鸣老回答地那么坚决,肖远急了,连忙跪地乞求起来:“鸣老,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