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对方的态度,柯南踮起脚,一把将东西从他手里拽了过来。
“小心一点,这对我的委托人而言,可谓意义非凡。”想到那位言辞刻薄不好沟通,看见自己的长相之后,又变得格外热情,举止越界的女士,星川辉不是很积极地意思了一下。
真不知道是唐泽这个扮演风格的原因,还是他捏造出的自己和大龄富婆化妆师的梗一语成谶,星川辉总有一种明智吾郎,很容易吸引到心怀不轨的富婆的感觉,独自面对长门信子的时候,是真的感觉心里毛毛的。
所以对这位委托人的问题,他倒是也不是很想替她着想就是了。
不得不说,一个急于寻找优质对象入赘,很需要婚姻关系的大小姐,到这个年龄却连一个结婚对象都没有,确实是有原因的。
已经埋头阅读着信件的柯南,心慢慢提了起来。
“这是,长门秀臣写给日向幸的父母的信。”他小心地控制着力度,没有对手中带着一些香气的信笺造成任何损伤,指关节却已经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果然是这样。”服部平次不意外地点了点头,“他毕竟很快就会和日向幸结婚,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来祭拜一下未婚妻的父母。”
尤其是在他与日向幸的初遇,正是发生在他们罹难的那天这个前提下。
“这正是我觉得,对他下手的人不是信子女士的原因。”星川辉甩了甩手,像是想要将手套上沾染到的气味甩掉,“他与日向幸的婚姻,很有可能是无法进行下去的,那么他自然不可能成为长门信子的目标。”
“嗯,你说得对。”阅读完了整封信的柯南心情沉重地肯定了他的看法,“这封信暗含死志,他无法面对日向幸,很有可能会在婚姻开始前选择向对方坦白,甚至……”
“而且他明确地解释了当年的情况。”将信接过来的服部平次同样很快找到了重点,眉头皱得展不开,“二十年前的火灾,纵火者正是长门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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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长门光明伸手扯住长门秀臣的领口,声音已经到了破音的边缘,“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疯了的人是你,不是我!”领口被对方死死扯住,双手又被缚在身后的长门秀臣,瞪大了眼睛,从绷带的间隙中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你明明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就是罪魁祸首!我如果真的疯了,我只恨自己疯的不够早,不够彻底,只能眼睁睁看着康江被你所欺骗……”
被捆住了双臂的长门秀臣整张脸都被绷带严丝合缝地包裹着,雪白的绷带模糊了他全部的面部特征,像是一张分辨不出身份的空白脸孔。
只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在眼窝的位置大大地睁开着,其中包含的情绪强烈而真实,像是能将他瞪穿一样。
被这样的双眼注视的长门光明胸口的起伏立刻加剧了:“那都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就连日向幸都已经忘记了那些事,早就已经无关痛痒了,是你自己莫名其妙,非要惦记这种事情!”
“你在说什么,那场火灾让她成了孤儿,让她失去了最后的亲人!这怎么能叫无关痛痒?!”长门秀臣大声吼了回去,就像他们的每一次争吵那样,“还有那么多家庭,那么多人都在火灾中丧生了……!”
“别说的好像你就是什么好人似的。”长门光明冷笑一声,松开了自己扯着长门秀臣的手,“二十年过去了,你不还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吗?就算是当年,你也坐视了我点燃那堆稻草……”
“……这是我将后悔终生的事情,所以我选择在现在这个时候把真相告诉阿幸。”被他的话所刺痛的长门秀臣轻轻抽搐了一下,绷带下凹凸不平的伤疤,又一次传来了剧烈的灼痛,像是二十年前的火焰从来没有离开一般,“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也一样,倒不如说,我本来就不想活了。”
长门光明咬紧了牙关。
他又何尝不想这样做呢?他甚至已经暗暗萌生了先杀死病弱的岳父,将罪名推到长门秀臣头上,再将之也杀死的打算。
但是懦弱了一辈子,沉默了一辈子的长门秀臣,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学来了后手,竟然告诉他说,自己已经设置好了自动发信的邮件,并且将它和监测自己心率的手表做了连接。
因为他打算自尽,用自己的生命,向被自己欺瞒了二十年的日向幸赎罪。
等到他的心脏停跳的那一刻,那封写满了忏悔的自白书就将发送到日向幸的邮箱当中……
可恶,这不是长门秀臣会做的准备,终日关在房里写些无病呻吟的东西的他,也不可能这么了解电子设备……
到底是谁教他的东西!
“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倍感疲惫的长门光明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喘了口气,想了想,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日向幸被那么好的人家收养,我们家也送她去了最好的大学完成学业,而且你也准备和她结婚,她甚至能掌握一部分长门财团的权力,成为财团的高层……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