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短暂的停滞了一下之后便陷入了一种疯狂。
纪灼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郑美伦,他将手上的戒指拿下来,和捧花一起放到地上。
郑美伦扯住了他的袖口,哭着问:“因为姜糖吗?”
“不是。”纪灼答。
随后纪灼推开新娘的手,用尽全力奔跑,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他跑开了这场令人窒息的婚礼。
就像好多年前,去追自己丢出去的纸飞机一样。
他拼命的跑,像是要挣脱什么,纪灼上了车,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没有目的地,也没有想法。
他把车窗大开,漫无目的走走停停,任由寒风吹进来,哪怕是冷也难以掩盖这种痛快。
郑美奂,那位让他头疼的小姨子刚刚的怒骂声还在他耳边响。
她骂他什么来着?
想起来了,骂他是渣男。
渣又如何?他至少为自己活了一次。
朝后看,乐园已经没了,朝前看,前路漫漫。
无所依傍,但站在路中间的他不必再哭。
此后只管大步向前,再不必回头。
纪灼从心里快乐,他不是什么都不懂只靠意气行事的毛头小子,他明白今天这一出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东西。
他也一清二楚今后将要面对什么,但他依旧乐意。
自由的时候,连空气都是甜的。
纪灼迎着风,不想以后不念从前,只是活在今天,只是在当下,肆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