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整个人都是飘的,假期几乎一眨眼就没了。
原本以为在公司再见到就好了,可南宫行始终不咸不淡的。
两个人的关系瞬间降到了冰点,整整一周,没有说过半句题外话,哪怕是姜糖想开口也被南宫行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给吓住了。
只能是这样不上不下吊着难受。这段时间姜糖胃口不好,家里没人更是完全没有吃饭的欲望。
终于,周六晚上的时候顶不住了,神情恍惚出门买好了菜,等她提着东西再回来时看着紧闭的房门一摸睡衣口袋傻眼了。
要死!钥匙在外套里。
前天自家父母说是要去国外找个大股东谈股份转让的事,走之前还特意嘱咐过这一趟不会短,十天半个月的不在话下。
啊,姜糖叹了一口气,暗暗责骂自己的蠢,所以说她到底为什么不直接订个外卖呢?
一没证件,二没亲朋,她要怎么样才能在外面待这么多天不被冻死呢?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姜糖面无表情看着楼道小广告上的锁匠电话,安慰自己还有救。
就这样,衣着单薄的姜糖在楼道里冷到瑟瑟发抖,等的花都谢了。
一个小时过去的时候,锁匠师父说自己在路上了,俩个小时过去的时候,锁匠告诉她路上堵车了。
快三个小时的时候,姜糖又问,得到的回复是。
“小娃娃,你莫等辽,俺家里出大事辽。”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劝酒的声音,感情您还没出门呢是吧,姜糖刚想骂几句,对面就挂了电话,再打过去时对方已经关机了。
气得姜糖肺都炸了,不就是正月走亲访友喝嗨了不想来嘛,直说就是,现在这个点了,让她去哪里再拉个锁匠过来?
姜糖冻到快要发疯,猛的想起自己还有个男朋友,既然有男朋友那还在这里干什么,妈的,冷战怎么了,冷战就不是男朋友了吗?
打它丫的,奶奶个腿儿。
姜糖暗骂几句,拨通了南宫行的号码。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在外面差点冻成人肉冰棍的姜糖终于见到了南宫行。
只见南宫行穿着居家服就出来了,发梢还在滴水,看样子是刚洗完澡头发都没吹就跑出来了。
姜糖忙钻进温暖车厢,看着南宫行喷嚏不断。
南宫行没有丝毫停顿,飞快带她回了中心公寓,二话不说拿了件新的浴袍便把人推进浴室里,让她先洗个热水澡再说别的。
于是,等姜糖洗好澡,捂着略显宽大的领口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南宫行坐在床沿,手里还拿着吹风机,看样子他的头发是已经吹过了。
见姜糖出来,南宫行忙把吹风机递过去。
于是姜糖接过吹风机,把头发吹干之后,二人便陷入了无比尴尬的沉默之中。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会把钥匙丢家里?”先开口的是南宫行,语气很不善。
“我不是说了,我爸妈出远门,我出去买菜,打算回去做饭吃,结果忘带外套,钥匙在外套口袋里嘛。”
“就这样?”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我大晚上发神经非要把自己冻三个小时来你家吗?”
“你又不是干不出来。”
南宫行这话把姜糖给噎住了,她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小声嘟囔了一句:“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才不会,你以为你是人民币吗?谁都稀罕你。”
原本只是普通的一句话,可偏偏戳中了南宫行的痛点,男人面色阴沉说话声音大了几个度:“你不稀罕我,你想稀罕谁?姜小姐,我们还没分手,你也不必急着找什么前男友未婚夫的。”
“哦,噢 !那你当着我的面和霍司南搂搂抱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还没分手啊?”
姜糖也快要气疯了,这几天积攒下来的怨气在体内乱窜。
“那也是你先和纪灼搂抱的吧,初二那天你说你收到了奶奶的红包,可结果呢,纪灼抱着你,近得都快亲到你的耳朵了。”
姜糖怔住了,她没想到那天南宫行在场,她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有点无奈:“所以你和霍司南当着我的面那样,只是为了和我赌气?你幼不幼稚啊,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你就在楼下,和我说什么你很顺利,是你满口谎话在先。可我和霍司南只是临别前的礼节,我的身体离她至少有三指宽。”
“拜托,我隔着一层玻璃,怎么可能看得清你离她多远,再说你那天打电话问我顺不顺利,我当时心思都不在这上面,你这么问解释起来太麻烦,我当然顺着你说啊。”
“你说过,你家只有俩个小房间,他大清早从你家出来,你还衣衫不整的拥抱送他,你让我怎么想?”
南宫行也是气到失智,声音大的吓人。
“你好好说话,凶什么凶!”姜糖瞪着眼,心里的委屈滔天,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