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没有回家,从南宫行那里提着皮箱出来也没走远,只就近窝在酒店里。
窗帘拉死,就此昏昏沉沉,她吃不下睡不着一步都不想挪,想着南宫行说的那些话,就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难过。
姜糖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拿手机看之前南宫行给她发过来的视频,是当初失忆的时候这个人拍下来的丢人玩意儿,为了闹她还特意时不时就要发过来嘲笑,起初她还为这些黑历史羞愧的要死,后来也就习惯了。
如今再看,心态已然不一样了。
“你就是喜欢她不喜欢我。”
“都是一样的。”
姜糖把进度条拖回来再放。
“你就是喜欢她不喜欢我。”
再放。
“你就是喜欢她不喜欢我。”
她就跟魔怔了一样,把那段视频来来回回放了无数遍。
“你就是喜欢她不喜欢我。”
不知道循环了多少次,最后姜糖在那句话里泣不成声,她把脸埋进被子里哭的难以自持。
其实是都不喜欢啊。
本来还以为南宫行只是不善表达,但其实他是真的不喜欢。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姜糖感觉心口闷痛立马蔓延全身,她缩在床上,任由泪水浸湿被子,一个视频不够,她反反复复放了近十个视频。
在自己和南宫行说话的声音里,哭的肝肠寸断。
姜糖不吃不喝哭了三天才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最后还是把自己收拾齐整,打扮的光鲜靓丽回家了。
家里人见她情绪不好,谁都没有多问,自家老爹更是甩下一张银行卡,说是公司这段时间业绩不错,给她的分红够她活的不愁吃穿。姜糖没有客气,拿下钱也就没那么着急找工作了,正好在家里修复自己。
失恋第一周,南宫行难得更新了个人账号动态,上面只有一张图片,拍的是他手里托着一个鹅黄色小夹子,姜糖认出了那是自己的东西,但她没有理会内心亦非常平静。
失恋第二周,之前产品设计的同事群里有好几个年轻小姑娘发了几张玫瑰花的照片,一问才知道是南宫行给的,所有人都有。姜糖不言语,想着反正以后也没联系了,就默默退出群聊眼皮都没眨。
失恋第三周,南宫行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她还没看清楚就被撤了回去,姜糖无动于衷直接把人拉黑。此时的她已经开始热血沸腾筹划着找工作,但在夜里睡迷糊爬起来到处翻找南宫行却没找到的时候还是会小小的哭一下。
失恋一个月,姜糖感觉自己从失恋阴影里走出来了,南宫行这个人也终于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她再没听说过关于他的任何蛛丝马迹。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一周情绪总是怪怪的,异常脆弱也很容易生气,姜糖几乎天天都哭,再加上一直睡不着,于是每一天眼睛都是肿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南宫行来了。
起初姜糖根本不知道他来,她还是躺在卧室里发脾气,发完脾气才冷静下来,觉得实在不应该为了一个狗男人这样,索性洗了个澡,出来换衣服化妆喷香水。把自己收拾到头发丝儿都写着精致才打算下楼和父母聊会儿天。
结果一下楼就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南宫行正和他爸聊天,见她下来了姜立身才冲她招了招手:“过来坐。”
姜糖看到南宫行的一瞬间眼圈就红了,但本着输人不输阵的精神,姜糖还是撩了一把头发笑的大大咧咧过去打招呼:“哟,好巧,咱们两家离这么远,您不是散步散过来的吧?”
南宫行曲着食指第二个关节来回摸茶杯,并不言语。
坐在另一旁的姜母忍不住拍了拍姜糖的膝盖:“阴阳怪气的干什么?有什么矛盾耍脾气能解决吗?我和你爸还以为你受了什么委屈,合着吵个架闹分手就提起箱子往家里跑啊?你这什么大小姐脾气?”
姜糖翻了个白眼,鬼知道这狗男人给二老下了什么迷魂药,她颇有些不耐烦扣着指甲懒散道:“你们不知道情况,就别瞎掺和了,都洗洗睡吧。”
这话刚落,姜立身就“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甚至把姜糖吓了一跳。
“当初拦着你你不听,胳膊肘非要往外拐,现在算怎么回事?谁教的你年纪轻轻不把人心当回事,随随便便就玩弄别人感情?小行都和我说了,是你闹着分手人家挽回都来不及。”
“玩弄感情?”姜糖惊呆了,她瞪了南宫行一眼气呼呼道:“他这么和你说的你就信啊?你也别问我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了,合着都是遗传。”
姜父重重叹了一口气:“总之这事你看着办,要分要合我们管不了你,这个月我和你妈打算出个差然后再去看戏剧团巡演,等回来还没解决好,看我不削你的皮。”
姜糖下意识啊了一声:“又走?”
“不走谁养你,看你坐吃山空吗?”
姜糖不说话了,非但如此还得眼睁睁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