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姜糖完全没有被囚禁的真实感,拜托这是生活又不是什么狗血电视剧,还囚禁?敢不敢再中二一点?
所以姜糖最开始非常配合,该吃吃该喝喝,霸占了小房子里面软到吓人的床,并且把南宫行赶到地上睡。
虽然她心里一堆事,烦得要死,也并不相信渣男嘴上说的那些话,但本着不让自己受伤的原则,每当南宫行说话姜糖还是会做出听得认真的神态,可心里其实是一句都不信的,人要是在一个坑里反复掉还长不长记性了?
但姜糖很明显低估了南宫行的决心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她被关着,手机也被收了,完全没有时间概念,只有南宫行告诉她,她才能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虽然每天看太阳东升西落她也是能知道天数的,但姜糖数着数着就乱了,她根本记不住,心里焦躁的发疯。
南宫行告诉她过了一周,但姜糖根本不信,明明已经那么久了不是吗?
姜糖心里难受,把装面包的盘子丢地上都听不到点声响,她待的有点崩溃,南宫行时不时就要出去,有时候去解决公司的事,更多的时候是给她外带生活用品带她喜欢的小零食还给她带游戏机。
但姜糖很难受,她受不了,在南宫行又一次进门的时候,姜糖忍不住扯住了南宫行的领口逼问:“你放我走,啊,南宫行啊,王八蛋,禽兽畜生,你放我走。”
可南宫行只是异常温柔摸了摸她的头:“你不是怪我不告诉你吗?我现在什么都不瞒你,只要你能承受得住,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你放我走。姜糖烦躁的厉害,一下一下捶南宫行的胸膛,捶一下重复一遍,但南宫行只是喉头哽了一下,然后死死抱住了她。
“不要离开我,姜糖。你好好想想,我们之前在一起不是很快乐吗?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别生我的气,我们和好吧?”
姜糖被逼的想哭,她把手放到南宫行腰上,枕着南宫行的肩,下一秒却偏过头恶狠狠咬住了这个人的脖子。
这一口用了十足的力气,姜糖自己都觉得好像要把南宫行的脖子给咬断了,她甚至尝到了一点甜腥,可南宫行还是无动于衷依旧伸手轻轻摸她的头。
姜糖松口,靠着南宫行重复:“你放我走,我今天还要参加比赛,我为它付出了很多。”
“作品送到,后面就是评审组的事。”
“不,不一样,前段时间有人举报我抄袭,我得提供原稿,说好了是今天。”
“我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是内部消息,不会外放。”姜糖急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撒泼。
可南宫行还是无动于衷,他只是把带过来的零食打开放到姜糖身边。
姜糖气急败坏扑倒在床上,她砸了几拳被子,然后就听到留声机响了,南宫行那张唱片只有十二首曲子,姜糖甚至把每一首的顺序都记住了,她心烦的要死,恨不得把那破东西砸了,但她始终没有这么做。
一来是因为这破房子这么软砸也白砸,二来是因为南宫行不在的时候这房子里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她需要声响,否则会烦躁的更厉害。
见她生气,南宫行还是无动于衷,他坐在床头缓缓道:“我是那个精神病院里最小的一个病人,力气也是最小的。经常被他们抢东西,有时抢衣服有时抢被子有时候吃食也抢,我去的时候是冬天经常又饿又冷。”
“我不想听这个。”姜糖反抗。
“好,那我换个别的,我刚到这个房子的时候病得很严重,有时候每天只需要睡俩个小时脑子里躁动的像有个宇宙。有时候很低落,最低落的时候一天睡十八个小时,清醒的时候总是想我母亲,也想被丢在精神病院里的那半年,说来矫情,那时候我觉得痛苦。”
姜糖从床上爬起来,冷声道:“我不想听这些。”
然后,她就看到南宫行脸上有明显受伤的表情,他低下头语气委屈到了极点:“生病的事我没有办法,我也不是故意的。”
姜糖心口疼的厉害,她没再看南宫行,只带着无尽疲惫呢喃:“你不能把我关起来再和我说你想挽救我们的感情,没有这样的道理。”
“可放开你,你就会离开不是吗?”
“我为什么不能离开你!”
姜糖气疯了,她语调高的吓人,在地上很急躁地转了好几圈,然后看着南宫行的黑色眼睛质问:“你把我当什么?睡熟了的性工具?哄一哄骗一骗,然后呢?”
“带我回去方便你上吗?”
南宫行侧着头,握紧了拳头解释:“不,那只是气话。”
姜糖委屈的厉害,她再也不要相信这个人了,他但凡对自己有一点点喜欢,都不会把人当牲口一样关起来羞辱。
姜糖盖住了眼睛,声音都在颤抖:“你为什么瞒我?不要说什么还没准备好,如果打算和一个人长久的生活,就应该知道很多事情是瞒不下去的。但你没说,其实是因为你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