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一紧。
往常看三爷笑，只觉得轻佻浪荡，惹人脸红。
现在看他笑，却叫人瘆得慌。
“你是母亲身边的丫头，叫什么名字来着？”
“奴婢春婵。”
“母亲打你很疼吧？”
沈云淮忽然道。
春婵一愣，抬头看他一眼，并迅速低头，“老夫人待奴婢极好，没有打过奴婢……”
却不想，沈云淮直接捉起她的手腕，春婵一惊，“三爷，您要做什么？”
“别怕，我不打你。”沈云淮声音温柔，春婵便没那么抗拒了。
沈云淮将她的袖子挑下，露出胳膊上青乌的痕迹来。
大大小小，整条胳膊都是。
一看就是被人又掐又拧留下的。
有些痕迹已经很淡了。
“这就是你说的，待你极好？”
春婵缩回胳膊，卑微落泪，“三爷，您饶了奴婢吧。”
她扑通跪了下去。
“我又不罚你，跪什么。”沈云淮体贴的将人拽起来，温柔笑道，“春婵，老夫人的药熬好了，你给她送去吧。”
春婵直觉不对。
三爷威胁了满厨房的人，只是为了等着喊她给老夫人送药吗？
她迟疑的看了看左右，对上沈云淮和煦的笑脸，她颤抖的低头，“是……”
沈云淮离开前，睨了眼厨房众人。
“我来过厨房么？”
众人微愣，然后忙不迭的摇头，“没有没有，我们没见过三爷。”
“很好。”沈云淮一笑，“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了，上午母亲院里处置的那些人，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