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瞧着她,似乎并不意外,穿的露骨又如何,到底算不上美人,也只能作为让男人用来发泄发泄欲望的工具罢了。
“你到底比不上他大嫂的颜色,对你没兴致也不奇怪,虽不能服侍云淮,每日的补汤却要记得让他喝。”
春娇看了眼老夫人。
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三爷真的对他的嫂嫂动了心思?
他就不怕侯爷回来罚他吗?
“是。”春娇软声应下。
心里却很不服气。
凭什么侯爷不在,温九书那贱人却敢勾引三爷?
难怪三爷这两日处处护着温九书!
连老夫人院里的人都发卖了。
孟氏摆摆手,春娇就离开了。
恰好春婵来送吃食,孟氏一见那些吃的,便发了脾气。
“我还在养身子,你们就用这些吃食打发我?是觉得我交了管家权,就管不了你们了是吗!”
哗啦。
她将吃食掀翻一地。
一碗米汤里,只有几粒米。
再加一碟子青菜。
清汤寡水。
半点荤腥都不见。
狗都不吃的拿来给她吃!
“老夫人息怒。”春婵立马吓跪,“厨房里……只有这些了。”
“厨房里那群老妈子,是瞧着温九书当家了,就想巴结她来作践我?也不掂量掂量,她们那三两重的骨头温九书瞧不瞧得上,得罪我,我让她们都不得好死!”
春婵抖了抖。
“你给我过来!”
孟氏正要拿春婵撒气,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娇俏的喊声。
“母亲!”
孟氏手一顿,脸一变当即就虚弱的靠回了床上。
不多时,一个走路带风,身穿劲装的女子走了进来。
“母亲,你这里是怎么了?”沈云浠差点踩到地上的米汤。
还好她刹车快。
“是浠儿回来了,快过来,让母亲瞧瞧,在外头没吃苦吧?”孟氏一脸慈爱的对她招手。
沈云浠笑着上前,“我能吃什么苦呀,能跟着大哥的师父们学武,我开心都来不及呢,倒是母亲,怎么躺在床上,母亲生病了吗?脸色怎这么苍白。”
沈云浠喜欢舞刀弄枪的,平南侯就把她送到了出云山,去学点拳脚功夫。
女儿家,学点功夫,防身也好。
这是平南侯的原话。
“母亲没什么事,就是染了些风寒,多休养几日就好了……”孟氏说罢瞧了眼春婵,“这丫头笨手笨脚的,手滑,不小心将我的饭菜打翻了,我也没说要罚你,跪着做什么,起来吧。”
春婵心里庆幸,幸好沈云浠来了,让她逃过一劫。
“将地上收拾干净便是。”孟氏道。
“是……”春婵瞧见孟氏的眼神,这是要让她当嘴替了。
“母亲你就吃这些?”沈云浠果然注意到了地上的汤水,“母亲难道又在斋戒?”
斋什么戒!
蠢货没看到她被欺负了吗!
“五小姐,你不在的日子,老夫人受了极大的委屈,连管家权都被人夺去了,厨房连吃食都不肯给老夫人了,五小姐要给老夫人做主啊。”
春婵没起身,直接给沈云浠磕头。
“什么?有这种事?”沈云浠顿时怒火中烧,“谁敢这么对母亲?”
“是,是夫人。”
沈云浠一愣,“就是我大哥新娶的那个商户女?”
春婵低着头,“就是夫人。”
“她算什么夫人?”沈云浠冷呵一声,“听说那个商户女,就是个草包,也想在我们家耀武扬威?”
就说哪不对劲。
原来是下人对母亲的称呼,从夫人升级成了老夫人。
那个商户女,想上天不成?
“春婵,不得胡说。”孟氏端着慈母人设,不轻不重呵斥了声,又软言细语的对沈云浠说,“浠儿你别听她胡说,是你三哥,体谅我年纪大了,操劳半生,如今你大哥娶了媳妇,你大嫂便是正经的侯夫人,我自然是该歇歇了。”
沈云浠越听脸色越难看,“三哥怎会这般糊涂!母亲为侯府劳心劳力,这个家理应由母亲当家!”
三哥这么做,跟卸磨杀驴有什么区别?
他怎么能胳膊肘朝外拐呢!
母亲嘴上不说,却红了眼眶。
心里定是极难过的。
沈云浠心疼的不得了,“母亲病的这般憔悴,怎能不吃些好的养身体,我那还有从凌云山带回来的人参燕窝,回头就让人给母亲送过来。”
这才对嘛。
这才像是她养大的蠢货!
知道孝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