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银杏来要钥匙,她不给。
孟氏房里的物件,还没补齐呢。
沈云浠冷哼,“大嫂不会准备吗?”
用得着你挑?
摆明是想拿钥匙,谁知道是不是要中饱私囊。
沈云浠一脸吐槽的表情,简直不要太明显。
孟氏心里暗骂,不孝顺的东西!
温九书淡淡,“婆母见谅,钥匙忘了放哪了,贺礼的事,婆母房里若拿不出来,我便让三弟去备一份,免得婆母劳心。”
孟氏目光一冷,小蹄子分明就是故意不给!
“你掌管库房,连个钥匙都拿不住?偌大一个侯府,每日开支不断,往后就不开库房了?”
孟氏端着婆母的气势教训道,“你若当不好这个主母,管不好家,干脆就别做了,让别人来吧。”
“让谁来?婆母您么?”温九书回怼,“再让您安插个亲信,如林管家之流,偷人又偷钱?”
孟氏噎住。
林远山那混账东西,害苦了她。
叫她现在在温九书面前都直不起腰杆来。
沈家上下都知道林远山是她的亲信。
孟氏总觉得,温九书说的偷人,是说她。
但她不能露怯。
与林远山偷情的,是沈三的妾室。
“当家主母忘了库房钥匙在哪,说出去谁会信?”孟氏只盯着钥匙。
“一孕傻三年,忘性大是正常的。”温九书道。
孟氏气的脸都绿了。
“母亲,库房被盗,里面的宝物所剩无几,归根究底,是拜你所赐,若非你错信林远山,库房也不会失窃。”
沈云瑶道,“虽说失窃的物品追回来一些,但那些东西,都拿不出手,我记得从前家里的好东西,都在母亲房里,一件贺礼,母亲拿不出来么?”
孟氏脸色微变,“云瑶,家里失窃时,你还在柳家呢,哪里知道的那样清楚,母亲房里的东西,这些年侯府迎来送往的,哪样不是人情?你不当家,哪里知道侯府在外维系关系,是多大的花销。”
“虽说你如今回了娘家住着,但毕竟外嫁过,侯府没能沾你的光,不想你竟还惦记着母亲房里的东西。”
“云瑶,不是母亲说你,家里的事,你啊,还是不插手的好,免得传出去,外头的人说你在娘家指手画脚,道你不懂规矩呢,你说是不是?”
这话,不可谓不难听。
沈云瑶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她和离在家,沈家不仅没能沾上她的光,反而还令沈家蒙羞。
说她惦记孟氏的东西,说她指手画脚,孟氏的言外之意,是她没资格说话插嘴。
沈云浠见不得姐姐受委屈,她挺身护着沈云瑶道,“母亲,你说这话是不是太难听了?四姐是侯府嫡女,怎么就不能在自己家说话了?!”
孟氏脸一沉,“浠儿,我看你是忘了母亲教你的孝道,你这样的性子,将来嫁到婆家,怕是要吃亏的。”
她说了一句全天下最自以为是的话,“我都是为了你们好。”
孟氏端的是长辈,小姑子怎么都是吃亏的。
但温九书可没那么好说话,“婆母,我觉得云浠没说错,云瑶是沈家嫡女,沈家的事,她有发言权。”
“再着,若在自己家都不能说话,将来到了婆家,才是真的没有说话的余地,忍气吞声并不能赢来旁人的敬重。”
【我宠出来的小姑子,由得你欺负?】
沈云浠哼哼。
有大嫂撑腰,她腰杆都硬了。
沈云瑶很感动。
她的尊严,嫂嫂给她扞卫住了。
“你这是歪理。”小蹄子牙尖嘴利。
总有这么多歪理。
“要说您也不是我的正头婆婆,不是云瑶她们的亲娘,也不该说这么多才是,彼此都应该保持边界感,您说是不是?”
【说我是歪理,那我就多说点。】
“你.....”孟氏说又说不过,怼又怼不赢。
气的心绞痛。
“太医说过,婆母您肝火旺盛,可别动气,气大伤身。”温九书微笑。
最后,孟氏气走了。
临走前还狠狠的剜了眼。
温九书,你给我等着!
她已经抓到了温九书的把柄,等她揭开这贱人的丑事,看她还怎么猖狂!
当天晚上,沈家族老们就来了沈家。
温九书正在看账,元宝来奉茶,嘴里还嘀嘀咕咕的。
“说什么呢?”温九书听着,头也没抬的问。
“夫人,奴婢是奇怪。”元宝说。
“奇怪什么?”
“我刚刚路过前院,好像看见沈家族老们了。”
温九书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