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王平继续边抓灵鲫,边准备聚灵阵的材料。
郭权自从那天从王平房间出来后,精神状况有了很大改变。
认为自己才是王平真正的心腹,对其它人的异样目光满不在乎,独来独往,自得其乐。
这一日了望塔又传来警讯。
有人驾驭飞剑接近白沙洲驿站。
而且不是一个,是三个!
“蔡师兄,你看中间那位是不是金前辈?”
路大年问。
蔡伯韬眯着眼仔细看了会,点点头:“是金前辈,也是到了供给配送的时间了!快通知驿长去迎接。”
他口中的金前辈是西华宗外院执事,筑基初期修士,以前都是这位金前辈负责白沙洲供给配送,当然得王平这个白沙洲驿长亲自迎接。
王平近段日子没去抓灵鲫,大半材料已经收集到了,剩下的部件不是坊市能找到的。
再者不能竭泽而渔,要给清江灵鲫修生养息时间。
此时他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桌上有一摞纸,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最上面一张上写着西华宗外院执事金旺财几个字。
里面内容赫然是他的个人资料!
“终于来了,让我会会这位百里家的乘龙快婿,看看到底是条龙,还是只虫!”
王平收起资料,只剩下一张清单,上面列着布置聚灵阵还差的几件主要材料。
“既然送上门了,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收起清单,开门走出房间。
为了表示尊重,他带人迎候在大门口。
飞剑落下,三人看了眼恭敬迎接他们的王平等人,径直走入大门。
这态度可不大友好!
不仅王平感觉到了,其它驿卒也感觉到了,内心十分忐忑。
三人到了大厅后坐下,边上一人看向他道:“你就是新来的驿长王平?”
王平见问话的人右脸有个豆大的黑痣,衣袖上有百里世家的族徽,根据资料上的记载,应该就是那位百里世家的百里舟了。
他没有理会,而是看向中间的金执事,拱手道:“在下白沙洲驿长王平见过金执事。”
然后又朝边上另一名身穿西华宗道袍的中年修士行礼问候:“晚辈见过前辈,不知如何称呼?”
“我姓余,你们说你们的,我就跟着过来看看。”
王平见他和余曼华有几分相似,心想莫不是余家的人?
不过听声音不像之前暗中护送他的那位余三叔,就不知是余家哪一位,来这又是为了什么事。
边上问话的修士正是百里舟,见王平独独不与自己见礼,面子顿时挂不住,却又不好发火,脸憋得通红。
余兴豹面露微笑,早听说此子胆识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金执事也不好继续拿大,指向百里舟道:“这是吞云山百里世家的百里舟道友,听说前些天你们白沙洲驿站的人打伤了百里道友的子侄不知可有此事?”
他说这话时故意释放出筑基修士的威压,在王平的感觉中每一个字就如同铁锤敲击在心田上,脸色立时变得苍白。
后面的驿卒虽然看不到,却能感受到那种无可匹敌的威压,修为低的甚至跪了下去。
余兴豹见了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但不好说什么,毕竟白沙洲驿站是外务院直管,即便宗内他的地位在对方之上,也不能越俎代庖。
百里舟则脸露喜色,恨不得再加把劲,就算不弄死王平,也让他受到严重内伤。
王平这还是真正第一次直面筑基期修士的威压,以他目前炼气期七层修为,在其面前就如同蝼蚁面对一头大象。
他咬着牙,今天的耻辱他记下了!
“金道友!”
余兴豹开口了。
金执事只好收回威压,再继续针对一名炼气期小辈下去,颜面上不好看。
“说,有没有此事!”
他进一步威逼。
百里舟在边上冷笑。
驿卒们脸色大变,毕竟当初真正出手的人是他们。
王平扫了眼所有人,每一个人的表情都落在眼中,淡然道:“我都不知道金执事在说什么,驿站的人怎么会打伤百里家的人,若真有其事,那么人在什么地方被打,又是谁打的,还请金执事告知,我作为白沙洲驿长,必然不会轻饶!”
“小畜生,你竟然敢在我等面前装糊涂,以为这样就可以糊弄过去吗!”
百里舟指着王平的鼻子咆哮。
金旺财冷眼看着王平,并不制止。
王平神情不变,同样目视金旺财,不理会百里舟冷笑。
“听说金执事是百里家的女婿,事事替岳家着想,现在看来确有其事,什么人都敢在这里撒野,这是将西华宗的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