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会有例外。
更何况这是夜里，路况看不清楚，万一有人从一旁的小路突然拐进这条道，以老何现在的速度，根本来不及踩刹车。
“慢些，安全第一。”墨阳侧头提醒一句。
按说老何跟了泓轩五年还多，不该是这样冒进的性子才对，之前在医院，墨阳对他的印象还不错，话少，做事也还算认真。
可这次，墨阳提醒后，车速不仅没有降下来，老何还紧了紧握方向盘的手，咬牙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
汽车因为加速发出兽般嗡鸣，在漆黑的夜幕里显得格外刺耳。
“你干什么？！”
墨阳有些意外，脸上虽然没有慌张，却黑沉得可怕，“你想死？”
“呵~”
驾驶位上的人突然冷笑一声，眼睛直直盯着前方，控制着车辆在路上飞驰而过。
“我早都活够了，但厉泓轩没死，我怎么能轻易走在他前面呢？！”
老何侧头瞥一眼墨阳，语气里带着可惜，“只能怪你命不好，为什么非要替他出门呢？”
“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就能亲手送厉泓轩去见他那早死的爸妈了！”
“不过有你陪着也不错，你若死了，我看厉泓轩应该会更痛苦吧？
挚爱之人在自己眼前去世的滋味，十四年前他尝过一次，如果再经历一次，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念头哈哈！”
“他本就是个疯子，能把他逼得更疯，我这条命也不算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