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映栀感觉,他此话在理,与其纠结战场如何纷乱,倒不如先将京城控制住,把禁军收入囊中。
“青川儿,”她轻轻在他脸颊啄一下,“有你解忧,我周身,宛若被包裹,柔软又幸福。”
“唔,”酥且麻,云霁闭一下眼,睫毛微颤动,“小栀子,‘’是何物?”
深秋日落早,加之,他们此刻,恰处于平原,周边空旷,可以一眼望见,天空绚丽云彩。
“抬头看,”伸手给他指,尚未被霞光染到的白云,南映栀耐心解释,“,就是一种状似云朵,口感软绵的糖。
“一般,是这种白色的,是为‘原味’,”顿一下,她指头移到被霞光染红的云,“不过,也有粉色的,蓝色的,不种口味,色泽就不同。
“在我那儿,偶尔能看到,小贩推着制作的车子,在街边叫卖。
“啊,我小时候很爱吃,当然,现在也挺爱,只可惜,这儿没有。”
即使听到糖,云霁条件反射,腹部隐感不适,他仍坚持,与她继续这个话题:“这,你可会做?”
将一物,仅归于“小时候经常吃,长大见不着”的童年回忆,南映栀从来只负责吃,而非想过在这方面拜师学艺。
面对云霁明晃晃的好奇,她一瞬,有些不忍辜负。
他似乎,对自己的一切,都无比好奇。
实在不知制作工艺,南映栀犹豫半晌,还是如实相告:“不会啊。”
尽管早有预料,小栀子不会制作,无法做给自己吃,云霁亲耳听到,仍有些失落。
见他垂眸,略显惆怅,南映栀抚他青丝,明知故问:“咋了?”
哪怕明知这“”,是带甜味儿的东西,云霁听南映栀喜欢此物,仍生出“尝它一尝”念头。
“小栀子,你喜欢之物,我想尝尝,”他往她怀里缩,轻叹一声,“只可惜,我没那福气。”
云霁语气那般笃定,以至于南映栀一时没想起,他吃不了甜食一事。
“别伤心呐,”不忍他无精打采,她绞尽脑汁哄他,“制作并非难事,只要咱们有心,总有捣鼓出来的一日。”
瞅他一副“不吃到心不死”的模样,南映栀许下承诺:“待安稳下来,我去研究研究,可好?”
“好,”蹭一下她下颌,云霁话锋一转,“但京城局势瞬息万变,现今,咱们要加快回京步伐。”
“依你。”
缠绵悱恻吻过他眼尾,南映栀空出左手,招呼宋城凑近些。
见宋城碍于自己与云霁亲密姿势,仅有胆量意意思思靠来,她广袖一挥,直接下达指令:“传令,加速行进。”
宋城不敢怠慢,应一声“是”,遂派侍卫往下传令。
同南映栀设想,他们紧赶慢赶,回到京城,正是寅时四刻(凌晨四点整),天光未亮。
云霁原本,被南映栀单手搂着,在她怀里安睡。
听到周遭嘈杂,他打过一个哈欠,悠悠转醒。
为防后宫生变,太后已暗中把持京城朝政,南映栀甫一抵达,便指挥杨凌,去禁军操练场探看情况。
不曾想,自己刚吩咐完杨凌,怀中人便被吵醒,她将披风扯到前边,替他挡风:“困么,可要再睡会儿?”
“不必,”仅歇息几个时辰,困顿在所难免,但见他们在往皇宫行进,云霁竭力克制睡意,“我想亲眼见你,登上那高位。”
“你今日还要操练禁军,最迟明早,得出发,去前线增援,”南映栀短促笑一下,“先睡会儿吧,等我要坐上龙椅,再唤醒你。”
深觉她此言有理,云霁不再强撑,“嗯”一声,闭上眼,再次沉入梦乡。
为不惊扰他,南映栀将人马停在宫前,派一队精兵,进去探路。
得到他们“太后那儿未有动静,似在沉睡”的手语答复,她手往前一挥,示意身后人马长驱直入。
悄无声息,让手底下的人搜查皇宫各角落,以彻底占据紫禁城,南映栀意图将太后拿下,遂纵马朝慈宁宫去。
天光未亮,太后尚在歇息,乍一听见外头声响,她一时未搞清楚状况。
殿门被一下踹开,她眯起有些昏花的眼,见众多火把簇拥着,那龙袍之上,已然换了脸。
“你——”
太后正要发出声质问,翎雨唯恐她吵醒南小姐怀里的王爷,连忙眼疾手快,堵住她嘴。
放眼望去,没看到云霆,太后心下慌乱,即使嘴被堵着,也发出“呜呜”声,用手比划“云霆”二字。
早料到她要问云霆下落,南映栀用神色示意翎风,让他将自己已拟好的字条,给太后递过去。
【云霆已身死,你饮下这断肠水,去与他相聚罢。】
一时接受不了宝贝儿子逝世一事,太后愣怔片刻,抬起眼,紧盯南映栀,目光堪称凶狠。
见她果然愤怒无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