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酉刚才让人送来了信儿,说是最近有一群从西南过来的流民,他选了几个甘愿做死契家奴的人,又雇了几个做长工,想问世子妃您对庄子还有那些地的打算,眼看这没多久就要入秋了。”秋姨对姜青玉讲道。
姜青玉还真没想好要在庄子上做什么,一百多亩地呢,应该种些什么比较合适呢?
她是要认真地想一想,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她快速地抓住,不禁想到上一世两年后西南之地会有一次大震发生。
当时震后有不少当地人都得了伤寒疟疾,虽然朝廷专门派了太医去,也找到了有效治疗的方法,但因缺乏一种药草而死了不少人。
她还记得那药草的名字,大隋朝人称呼它为柴草,其实就是柴胡,当时朝廷花高价收野生柴草,但因是冬季,并没有多少可药用的柴草能用。
“秋姨,你给辛管事传话,让他在庄子外面都撒上柴草种子,暂时就先种着这药草吧!”虽然离西南大震还有两年的时间,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先做好一定的预防和准备,其他的以后再说。
秋姨一愣,不确定地问道:“世子妃,你要把那一百亩地都种成草吗?”
“秋姨,那不是草,是药草,能治病救人的,以前我在道观不是也种过,就让辛管家种吧,一百亩全种上,留下几亩地种些粮食蔬菜瓜果,够庄子上的人吃用就行。”姜青玉说道。
“世子妃,就算你想种药草,也不必一下子种一百亩地的,在咱大隋朝还没有人这样大片地种植药草,再说种多了也没用,那山野田边到处可见野生的药草,需要时寻来就是,就是药农人家也是把地拿来种粮食的,寻药只进山里。”秋姨苦口婆心地劝道,希望能改变姜青玉的决定。
她知道姜青玉是聪明的,也是有自己主意的,可毕竟年龄阅历在那儿摆着,姜青玉在她眼中始终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很多事情未必能想得周到全面,自己总要提醒一番才是。
姜青玉知道秋姨是出于好意,但她也没有多做解释,因为现在解释也说不通,权当她一时任性胡为吧。
“秋姨,没关系的,别人没有种的,我种,以前我师父常说,百病生于气,百草生于气,看似气不同,实则气消气,所以百草能消百病,要多种植药草才行。”姜青玉笑着对秋姨解释道。
秋姨无奈一叹,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说不过姜青玉了,她是主子,地是她买的,这种什么自然还是她说的算。
“那你为何只种这柴草呢?”秋姨又心生不解。
“因为我喜欢呀!”姜青玉说笑着回答秋姨,又往门口看了一眼,这次正巧和刚走过来的李慕对视上。
而他显然也听到了她最后的这句话,显得好奇地问道:“你喜欢什么?”
“喜欢——土地呀!”姜青玉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差点儿一晃神说成了“喜欢你”!
李慕走进房间,眼神一直不离她,刚才他瞬间激动了一下,还以为她会说出“喜欢你”的话来,虽然和预期的不一样,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他不着急,很多很多的事情他都需要重新慢慢来。
秋姨给李慕福了一礼,很识趣地先离开了,她看得出来,外人眼中性子不好的世子李慕面对姜青玉时,眼神不自然地就放轻柔了些。
很快房间里就剩下夫妻两人相对而坐,姜青玉出口的还是寻常话,问他吃饭了没有,李慕回说没有,她便说给他去做,然后起身,而他点点头,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
站在门外的长垣心内只觉奇怪,他跟在李慕身边多年,就连李慕的至亲老王妃、王爷和王妃平日里与李慕相处时,都没有才新婚几个月的姜青玉与他自然亲近,仿佛他们已经老夫老妻很多年了。
转眼便到了立秋这天,留客居的大掌柜唐刀一大早就来了寒王府,等着要见姜青玉。
姜青玉每日很早就会醒,只不过这些日子李慕似乎很喜欢和她躺在一张床上入睡。
他是浅眠之人,稍微有一点儿动静就会被惊醒,因此为了让李慕多休息一会儿,姜青玉就算醒了也会假装入睡,直到李慕先起。
两人起来之后,姜青玉还会去水云阁的小厨房给李慕做早饭,安排好之后才去做自己的事情。
所以,唐刀在前院偏厅多等了一会儿,当姜青玉出现的时候,他赶紧带着笑意迎了上去。
“世子妃,您终于来了!”唐刀搓了一下手,现在留客居的生意比之前还要好,他是忙得脚不沾地,丝毫不敢耽搁的。
“让唐大掌柜久等了,什么事情你这么急着见我?”姜青玉歉意地说完,让唐刀坐下,又有丫鬟端上了茶。
唐刀没有心思饮茶,直接对姜青玉说道:“世子妃,最近留客居的生意是越来越好,寻茶酒的客人也越来越多,这茶酒何时能多一些?”
虽说物以稀为贵,甚至市面上也有模仿的茶酒出现,但喝过的客人都称赞留客居的茶酒是最正宗也是最好喝的。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