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到门口一堆的东西堵着，拥挤得他玄关都无法下脚。
他惊诧地看向柳言。
柳言腼腆的低垂着眸，“我在你隔离的一个小时内就把门堵好了。”
姜拂看着堵在门口的一大堆东西，什么东西都有，大到柜子，小到盆。
从和柳言的对话一开始，他就明白柳言是一个极端的i人，同时也能顾全到方方面面。
那么他是怎么知道他走门口，还提前将堵在门口的东西一一推开，救了他。
姜拂防备的看着眼前这个社恐的i人，“你……为什么知道我在外面，为什么出手救我？”
柳言拿起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翻转屏幕对上姜拂的眼前。
姜拂看着屏幕里面的被分割成十二块的监控视频，上面几乎遍布了这个公寓的所有监控。
“我是看到你从房间出来，那么你一定是杀了那一天扛着你进门的丧尸，身手不错，所以让你进门。”柳言解释着。
姜拂复杂地看着欣赏他的柳言，“其实我没有将那个丧尸杀死，是有人从客厅的窗户爬了进来，惊动了丧尸，我趁机跑了出来。”
“那你是养丧尸？”柳言惊叹地问。
姜拂摇头，“不是我养丧尸，而是丧尸把我当做储备粮，时不时的对着我的脖颈磨牙。”
语气逐渐切齿，“更甚至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忘记咬着我的脖颈睡觉，时时刻刻都在咬我，我不给他咬，他就直接将我扑倒咬我的脖颈，啃着我的脖颈还不够！”
怒色染红了姜拂的眼尾，“还会啃我的嘴，我差一点就变成了无嘴丧尸，其心可诛。”
柳言：“………………”
听起来为什么那么像是传说之中的狗粮？
“我也猜测到了他是高级丧尸，研究了他一段时日。”姜拂已经和一只丧尸在一起天天‘嗬嗬’了许久，终于有了队友，自然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他……”姜拂忽地一顿，复杂的蹙起了眉头，斟酌了一下用词，“丧尸……高阶丧尸也还有本能……”
柳言认真的思考，看向他，弱弱地问：“什么本能？”
“就是触碰到热水就会壁垒。”
柳言脸颊红红，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似乎是不明白他怎么能够这么直接。
姜拂一时间也有些尴尬。
柳言比他大，但是看起来只有十八岁，他莫名的有一种带坏了少年的尴尬感。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对你有了反应。”柳言嗫嚅的提醒。
姜拂斩钉截铁地摇头，“不可能！我们是死对头，从来不说一句话，看到了就是阴暗扭曲地瞅一眼，他还对我炫耀我有好感的女孩给他送的奶茶。我是直的，且恐同。”
柳言在圈子里面也听闻了一些。
恐同即是深柜。
柳言看着姜拂如此笃定的态度，开口问道：“那他为什么变成丧尸后想要把你当做储备粮，而不是直接咬死？”
“死对头自然不能给他痛快，林珩知自然是不会放过折磨我的机会。”姜拂沉思着。
姜拂的话语，仔细一思考，的确是有道理的。
柳言点了点头。
“对了。”姜拂看向柳言，“那一天，林珩知那个丧尸扛我的时候的监控视频有吗？我能看一下？”
姜拂很好奇林珩知究竟是怎么扛着他徒手暴力掰开密码锁的。
柳言点头，指尖快速地在键盘上飞舞，密密麻麻的代码不断地往上翻页而去。
“这个。”柳言把电脑推在他的眼前。
姜拂点击了一下笔记本电脑自带的屏幕鼠标，画面播放。
监控里面。
林珩知扛着姜拂直奔公寓，一路上竟然没有丧尸上前和林珩知抢食物。
林珩知凑脸在人脸识别的门上。
几次过后，似乎是无法识别，林珩知的耐心告罄，伸手硬生生的将密码锁掰开。
指骨扭曲地伸张了几下，撞开了门，带着新鲜的美食回家。
路过的丧尸在门口徘徊不定，路过门口的时候，总会馋馋的瞟上一眼，望眼欲穿。
姜拂看着这怪异的一幕，“他能够威慑到丧尸。”
“嗯。”柳言道，“他是有意识的丧尸。”
“但是他的意识没有完全恢复，也会伤害人类。”姜拂蹙眉，“他会将食物的嘴巴徒手撕开，捏爆心脏，吞入腹中。”
姜拂没有看到那一颗心脏，一直认为是丧尸林珩知吃了。
“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柳言指尖在键盘上跳跃，调出了一个视频。
视频里面的监控就是走廊的画面。
走廊里面的丧尸正在瞎逛碰碰运气，突然统一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视线里面出现了一只爬得很慢的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