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夏夏眼中满是愤恨,她死死地忍着眼泪,不让它留下来。
萧景砚唇角带着一抹血丝,偏着头。
在听到这几句话时,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血迹,轻轻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
“夏夏,你究竟要天真到什么时候?既如此,我便告诉你....”
“我萧景砚,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朋友。”
“因为....”男人一字一句道:“从一开始,我就想取代沈衍,得到你!只属于我一人的夏夏!”
邬夏夏难以置信地听着男人说出的每一个字,像是从来不认识他一般,陌生到极致。
既然大家都打开天窗说亮话,她也就在今日好好和他说清楚。
她深吸一口气,残忍道:“萧景砚,那我也告诉你……”
“你永远也比不上阿衍哥哥。”
提及沈衍,萧景砚就变得异常疯狂,情绪如同翻江倒海般,眼底的黑色浓厚地快要压下来。
“又是沈衍.....”他嗤笑,“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究竟哪里值得你爱?”
他究竟哪里比不上?
他完全可以比沈衍更爱她!
待他回了大魏,拿回属于他的权势与地位,他能给她的,远远比沈衍多好几倍。
为什么她总是惦念着一个已经死透的男人?
“你住口!阿衍哥哥他从来不会如此对我!”邬夏夏嘶吼道。
“他是世上最温柔的人....”
她哭诉着,声音渐渐变弱,最终彻底失去了所有力气。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凭什么如此侮辱阿衍哥哥....
男人今日所言,就好像拿了一柄最锋利的刀,在她心底一下下凌迟,将她的痛苦强行暴露出来反复鞭笞。
沈衍一向很尊重她,十年如一日,他对于邬夏夏的情感,在更多的时间里,是把她当做他的学生对待。
哪怕是确定心意后,他也依旧很克制自己,他们,甚至连亲吻都没有过。
沈衍的心意,邬夏夏都明白,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是最懂彼此的人。
可这些,对于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萧景砚,完全失去了可信度。
他一个字都不信!
嫉妒使他连带着先前忍耐的种种,在此刻全部爆发出来,这股狠厉足以把邬夏夏吞没。
萧景砚疯狂地将女子禁锢在他与书架之间,使她无处可逃。
“萧景砚你简直是个禽兽!放开呜呜……”
女子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全数幻灭在男人疯狂的动作中。
男人以极其强势的姿势将女子禁锢在怀中,他一手按住女子的头部,另一只手紧紧圈住那纤细的腰肢,湿热的唇如雨点般落下,连着女子微咸的泪一同吞下,像是饥饿了很久的野狼,品尝着专属自己的美味。
邬夏夏绝望地闭着眼睛,娇嫩的手腕被男人握得发红,带着淤青,此刻正无力地垂下,被迫承受着这荒谬的一切。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夏夏,你好香....”
男人似乎还不满足,将战场转移到了女子泛着幽香的白皙颈子,轻轻舔舐啃咬着。
他放慢了速度,给女子带来的酥麻感越发强烈。
邬夏夏已经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四周满是被男人身上的气味包裹,还有男人因动情而逐渐温热的喘气声。
不....
她必须清醒过来....
邬夏夏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识,将全身唯一可以动弹的一只手掌紧紧地握起,将微长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
由于没控制好力道,硬生生地折断了一只指甲。
剧烈的痛意瞬间让她清醒过来,十指连心,连带着她的心脏都开始一阵阵的抽痛。
“萧景砚,我恨你.....”
邬夏夏用尽全力,对着埋头在她脖颈处的男人说道,而后再次试图挣脱他的禁锢。
突然,男人停下了动作。
并不是因为女子的这句话,萧景砚自小对气味很是敏感,就在方才,他在空气中突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于是,他将视线慢慢往下移。
在看到女子白皙的手正在一滴滴流着鲜红的血液时,他沾满欲色的瞳眸剧烈一缩,不可置信地看向邬夏夏。
“夏夏,你敢如此伤害自己!”萧景砚怒极反笑。
他有些颤抖地执起女子血淋淋的皓腕,将她带到椅子上坐下,转身在殿内寻找着包扎用的东西,还好雪苑每个殿中都准备齐全,萧景砚很快就拿到了包扎止血的药物。
萧景砚在女子面前慢慢蹲下,想要为她上药。
视线触及手腕内侧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