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婵根本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
她见邬夏夏一直盯着她家公主的方向,却没想到她竟会突然转身给了她一耳光,她委屈极了,看向邬倩倩。
“公主....”
邬倩倩同样有些懵,她瞪了一眼春婵,示意她赶紧闭嘴,别再丢她的脸了。
公然打她的人,不就是在给她难堪?
想到此,她面上出现了明显的裂痕,看向她道:“妹妹这是打算不守宫规、徇私舞弊了?”
邬夏夏冷笑。
“二皇姐,这里是雪苑,就不劳烦你亲自教训我的婢女了。”
她只是不愿参与其中,但并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哪怕阿衍哥哥不在了,她也能守护好她想要的东西。
“好,好,好!”
邬倩倩死死地盯着面前依旧保持镇定的女子,眼里满是剜心刻骨的怨恨。
“邬夏夏,我们走着瞧。”
直到她们离去,邬夏夏紧绷的身子才稍稍放松几分,她此时有点无力,幸好引梅和青鸾眼疾手快,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公主....你怎么样?”引梅不顾自己有些微肿的脸颊,有些费劲地开口关心道。
邬夏夏摇摇头。
她悄悄藏起了方才打了春婵的那只手,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究竟颤抖成了什么样子。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走吧,我们去找母后。”
邬夏夏走进昭粹宫时,秋语正伺候皇后喝下了一碗什么东西。
直到离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母后,您怎么了?”她走过去,目露关切。
她记得母后的身体向来硬朗得很,如今怎的都喝上了汤药?
“无事,只是母后这段时间忙着照顾你父皇,有些劳累罢了。”皇后搁下碗,拉过邬夏夏的手,示意她别太担心。
邬夏夏担忧道:“父皇...可是在处理大魏的事情?”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
她的面色逐渐凝重起来,秋语见此,有些欲言又止。
“那大魏的二殿下实在欺人太甚.....不仅逼你父皇割让城地,还口出狂言,非得让你前去和亲,哪有这种好事!”
秋语急忙放下东西,上前顺着皇后的气:“娘娘,您可千万别再动气了,太医说了....”
皇后一个眼神阻止了她,秋语只得闭了嘴。
邬夏夏正想着边境的事,况且秋语说的很轻,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一个细节。
“母后,他们…还是想要让我嫁过去吗?”她默默地垂下眼,轻声说道。
皇后轻拥过她。
“夏儿,母后绝不会让你嫁给那个恶毒的二皇子的,你父皇也不会。”
皇后目中坚定,眼眶微红,这些话仿佛是在对自己说。
所谓墙倒众人推,终究还是发生在了她们母女身上。
皇后将消息封锁得很好,所以邬夏夏并不知道自己已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之上。
大魏这次来势汹汹,绝不是简单的割让城池、签合作条例就能解决的事,此时边境已出现了大量伤亡,前朝又乌烟瘴气,明摆着就是想要吞并金国。
可朝廷上那群人,竟不知何时统一了口径,非要她的夏儿嫁过去平息大魏的怒火?
不仅如此,金国长期信仰祥瑞气运一说,早已有了不正常的精神依赖,如今国家出了事,他们只想把信仰着的栖夏公主拉出去定罪!
真是让皇后无比地心寒!
皇后向来喜欢直接摆明立场,却没想到被后宫众人针对,说她不顾大局,枉为一国之母!
她这病,就是这么被他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给气出来的。
想起今日把她喊来的正事,皇后将怀中纤瘦的女子抱紧了些。
“夏儿,过几日母后会派人护送你去寒山寺,你便在那里安心待一段时日可好?”
邬夏夏身子一顿。
她感到心正在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母后这番话,大抵是为了让她离开。可如今家国危难,她又怎能抛下这里的一切独善其身呢?
皇后见她不语,心中有些急迫,她再次解释道:“夏儿别怕,是你父皇让你前去为金国的百姓们祈福,左右不过几日,很快就回来了。”
“不...夏儿不走。”
“母后....若真到了那个时候。”邬夏夏深吸一口气,闭上眼道:“夏儿愿意远嫁。”
“胡闹!”
皇后闻言立马拔高了声音,她退后,转而紧紧地盯着邬夏夏的眼睛,似是万般隐忍,又不愿吓到她最疼爱的女儿。
她唇瓣微颤,平复了心中复杂的情绪。
“听话,如今形势还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