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砚在得了青芷的来报后,几乎是立马抛下所有的奏折来了沉夏台。
可等真的走到宫门口时,他犹豫了。
他害怕看到女子眼里的厌恶和痛恨,只需那一眼,他的心仿佛正承受着被烈火灼烧般的剧痛,不能自已。
但他不能放手。
推开门时,眼前看到的一幕让他的心跳骤停。
女子一身单薄的浅色衣裙,安静地蜷缩在床榻里侧,双手环抱在膝处,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似是在哭泣。
露出的那一截腿部白皙娇嫩,可惜那根显眼的金链子正牢牢地锁在脚踝处,她再也没了自由,就像折了羽翼的鸟儿,只能一辈子居于笼中。
萧景砚站在不远处看了很久。
我们之间只隔了不过几步距离,却仿佛相差甚远。
小时候,他曾在书中看到过,凡人想要将天上之物困于凡间,用得就是诸如此类的方法。
对于他来说,眼前的女子就是上天赐给他的一道光,既给了他,那便只能一辈子待在他身边,只照耀着他一人。
所以在大婚当晚,在他发现了夏夏竟还妄想逃离他之后,立马将那根亲手制作的金链拿了出来。
若能得到夏夏的爱,或许就用不上这根链子了,这是他本来的想法。
但事实告诉他,他萧景砚就是个失败者。
他自嘲一笑,掀起帘子走了过去。
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邬夏夏慢慢抬起头,看向那个彻夜都不曾放过她的男人。
她强忍着眼泪,悲愤交织地看着他,眼尾红了一片,面上尽是哭过的痕迹,她没有说一句话,方才那一声声嘶吼早已让她没了力气。
萧景砚在她身前站定。
“夏夏,你受伤了.....”视线触及女子手腕和脚腕处鲜艳的红色,他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将上前想要查看一番。
但还未碰到,就被女子极快地躲了过去。
“别碰我!”邬夏夏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轻轻地避开他。
男人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所以,即便我们有了夫妻之实,夏夏还是想要离开我身边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但在邬夏夏听来,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假象。
她往里缩了缩,不小心触碰到身上冰冷的锁链,她的身体又轻轻一颤,伤口处的红色还未愈合,毕竟被她用力磨掉了一层皮,还火辣辣地疼着。
她不想醒来,不想看到萧景砚,更不想....再和他做那样的事!
“哈哈哈.....”
男人见她依旧不说话,笑得越发骇人。
邬夏夏知道他又要开始发疯了,她选择捂住自己的耳朵。每次只要她不说话,不理他,他就会暴怒,像一条疯狗似的,可笑又可怜。
萧景砚呢喃着,仿佛是在问自己:“到底什么才能留住你呢?”
突然,他上前抓住她的肩膀,眸中闪着疯狂的期待之色,一字一句的说着——
“若是有了孩子...夏夏你还会想离开吗?”
这句话如同在邬夏夏脑子里放了火药一般,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要.....!!”
她疯狂地摇着头,惊恐地看着男人逐渐染上欲色的眼睛。
这个眼神.....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大婚之夜,他就是用这般眼神,要了她一遍又一遍,死都不肯放过她。
一切强装的镇定,就在这一刻,山崩地裂!
她几乎是竭尽全力地往后退去,可不过一瞬,萧景砚拽过锁链,轻而易举地将人带到怀中,这次他放轻了力度,没有伤到她半分。
“夏夏,你别怕,这次我会很温柔的。”
他近乎痴迷地哄着她:“告诉我,怎样你才能接受,为了你,我可以变成任何你喜欢的模样。”
“求你...别用这般厌恶的眼神看我....”
他拥着她,痛苦地闭上眼。
“在你灭了金国、杀我父皇和阿衍哥哥的时候,你可有想过,我们早就不可能了?”邬夏夏像是看怪物似的盯着他,心中的愤怒暂且压住了对他的恐惧,足以支撑她说完整句话。
她不明白,明明是萧景砚自己心狠手辣,为何他总是装出一副好像是她始乱终弃?
要说没皮没脸、是非颠倒,非他萧景砚莫属。
“不!”
谁知,男人听完她这句话后,眼中竟然越发疯狂:“是夏夏答应过的,会与我永远在一起的,这是你承诺的!”
“所以……”
萧景砚转过她的身子,逼迫她看向自己的眼睛,恶狠狠道:“这些人,都是我们相守路上的阻碍,杀了他们,我们才能在一起!我做错了什么!!”
邬夏夏失望地看着他,一点一点地拂去他的手。
“萧景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