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可有对你做了什么?”
沈衍皱着眉,拉着邬夏夏上上下下仔细地检查着,眼底满是担忧。甚至冲动之下,都想把白浔拉来给她看看才放心。
“阿衍哥哥我没事。”
她摇摇头,冲着男人浅笑道。
邬夏夏在沈衍回来后就和他说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阿衍哥哥近些日子来总是格外敏感,有些甚至只是些小事,但他却愁眉不展,她真的很担心他。
“今日是阿衍哥哥不好。”
“夏儿,我会和白浔他们再去检查一遍迷阵,今后绝不让其他人再进来。”
沈衍将她温柔地抱起,小心翼翼地落在床榻上。
男人满是柔意的眼眸紧张地看着她,似乎在懊恼自己没有做到万无一失。
屋子里只是点了一盏灯,照得他面上有些憔悴。
邬夏夏抬手,凑近,轻柔地抚平他皱起的眉头,不忍道:“阿衍哥哥,我真的没事,你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他不会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沈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顺势抓着她的手将女子搂入怀中。
素来沉稳的眼里如今却是挥之不去的颤抖,甚至语气都带了点偏执,他坚定地道:“不,萧景砚绝非你我想象得那么简单。”
“夏儿,我能做的,就是尽最快的速度将你的旧疾治好,我们彻底离开这里,去一个离他再也找不到任何踪迹的地方。”
邬夏夏靠在男人温热的胸膛处,乖顺地点点头。
其实,逃出来之后和阿衍哥哥在一起的日子,每天都很幸福安逸,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
这段时间不长不短,她都有些忘了在魏宫的那段荒唐日子,还有......
那个疯子。
如今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她不禁有些恍惚。
与他最后一次相处是在琉璃街的灯会上,她曾问过他,究竟会不会做个好皇帝,对金人一视同仁,他给了自己承诺,她信了。
在珍药谷的日子与世隔绝,她不知道萧景砚有没有那样做,也不知道....在自己“死”后,他是什么反应....
她垂下眼。
…
“夏儿,夏儿?”
耳边急促的呼喊声,邬夏夏回了神,她急忙道:“对不起,阿衍哥哥。”
沈衍望着她漂亮的眼眸,轻声道:“夏儿,我知你素来喜爱热闹,你....真的愿意今后和我一起永远过着躲躲藏藏、与世隔绝的日子吗?”
邬夏夏没有马上回答他。
今天的阿衍哥哥有些不一样,从他眼中,她能感受到一丝不被察觉的害怕和心绪不定,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他忽然变成这样,但她知道,阿衍哥哥现在最缺的就是一份安全感。
她直起身,认真地看向他。
“阿衍哥哥,若你不在身边,纵使世间繁华,在我眼里却都只有一种颜色。”
“我曾被他亲手折断过羽翼.....”
“是你让我重获自由,从今往后,阿衍哥哥便是我的飞羽。”
眼中水雾渐起,眼前男人的轮廓开始恍惚,邬夏夏笑着抬手抚向他的眼睛,轻声道:
“而我,便是你的眼睛。”
沈衍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颤声道:“夏儿,你..你都知道了?”
她点点头。
“所以阿衍哥哥,夏儿从不会后悔,我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瞬。”
男人眼中满是欣喜,似乎忽然下了什么决定一般,与先前判若两人,他释然地将女子再次拥紧。
沈衍的眼底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夏儿说的没错,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哪怕与世隔绝,哪怕一辈子只能躲躲藏藏,他们也是快乐的。
感受着怀中的温热,沈衍的心中再次变得踏实起来。
他轻轻蹭着邬夏夏泛着幽香的小脑袋,世间有她,足矣。
翌日清晨。
沈衍特意一大早去抓了白浔过来重修迷阵,顺便将昨日发生的事情一并告诉了他。
“不可能啊.....”白浔皱眉:“迷阵在恶劣天气之中,反而占据优势,为何偏偏会有一个老妇人偶然间闯入?”
他思索了许久,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难道....真的有人运气这么好?”
沈衍白了他一眼:“别贫了,还是想办法再重新修缮一下吧。眼下夏夏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再坚持两月,便可动身离开。”
“这段时间尤为重要,绝对不能出什么差错。”
话落,白浔眼中变得亮晶晶的,贼兮兮地靠近他。
“什么?!小公主这么快就好啦,不愧是珍药谷的灵气,竟比我先前预想的还要快一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