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忆霜不再说话,只是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难受得紧!
陆贺谦与陆忆霜刚回到家,便见到陆元洲站在院子里盯着一株枯萎的兰花发呆。
“爸,我们回来了。”
陆贺谦淡淡地喊了一声。
陆元洲回头看了一眼两人点点头,沧桑的脸上是一片失落。
“她,走了是吧?”
陆元洲看着陆贺谦,声音很轻,却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是,她走了!爸,往前看吧!”
“走了也好!”
陆元洲苦笑着转身上了楼。
陆贺谦看着苍老的父亲,心底有种化不开的苦涩,他母亲带给这个家庭的伤害太深了。
希望时间能快些治愈这一切。
军区医院
病房内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李天平面无表情的讲手术方案讲完,陈丽淑最初一开始是兴奋,听到后来觉得不对劲,最后面色黑如锅底。
“李教授,您的意思是说我的手术让宋可心执刀?”
陈丽淑问这话的时候语气咄咄逼人。
李天平也不是吃素的,他在心外科能做到教授级别,什么样的病人和大人物没见过,才不甩陈丽淑的脸色。
“是!宋医生是我们心外科最优秀的医生,由她给你做手术,你完全可以放心。”
李天平当作不知道陈丽淑与宋可心之间打赌的事情。
“李天平教授,我不同意这样的手术方案,我希望由您亲自主刀。”
若是让宋可以执刀,她俩打赌的协议不就作废了,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弃。
“陈女士,你这个病很复杂,不是一般的手术那么简单,为了你的生命着想,我们医院经过严谨的讨论得出的方案,也是对你最好的手术方案。”
“所谓术业有专攻,你的病例,我执刀的手术机率只有百分之五十,而宋医生可以达到百分之八十。”
“我可以大胆的跟你说,在京城所有医院,针对你的这个病例,做这台手术超过宋医生机率的没有第二个。”
“李教授,你不要危言耸听,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陈丽淑明显不相信李天平的话,在看她来,也许这李天平跟宋可心穿同一条裤子。
她才不会那么傻的听他一面之词。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怎么决定在于你自己,你若是考虑清楚了,随时可以跟我说,不过最好快点,宋医生的时间很紧张,她可以等,你的病不一定等得起。”
李天平凉凉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陈丽淑气得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摔了,吓得一旁来送饭的黄婶打了哆嗦。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收拾啊!”
陈丽淑朝着黄婶大声吼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
司春华温和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他见到地上一片狼藉,又见病床上气得抓狂的陈丽淑,黄婶则弯下腰在地上捡东西。
“黄婶等会再收拾!”
黄婶如获大赦般赶紧走出了病房,她到司家做事半年时间了,以前觉得司太太性子虽然有些冷了些,但也不会随便发脾气。
自从住院以后,司太太的脾气总是阴晴不定,她也跟着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个做得不好被司太太当成出气筒。
“你怎么来了。”
陈丽淑见到司春华到来,刚才气愤到抓狂的神色渐渐平静了下来。
“刚才路过这里便上来看看你,等会就走了,刚才这会儿发这般大的火做什么?”
司春华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并且给陈丽淑倒了一杯温水。
“别提了,刚才这李教授说我的手术只能让宋可心做,真是太可笑了,堂堂一个资历深的老教授都不能做的手术,却交给一个年纪轻轻的宋可心,这把别人当傻子吗?”
“我当是什么事情,不管这手术谁做,只要能把你的病治好就行,何必因为这件小事而大动肝火呢!况且你现在有病在身,动怒易伤身。”
司春华并不知道陈丽淑与宋可心两人之间打赌的事情,所以并未觉得这个手术方案有何不妥。
他又笑着说道,
“其实宋医生的医术也很厉害,上次我突发急病不也多亏了宋医生妙手回春,否则,怕是现在我坟头的草都长得半人高了。”
“她那是侥幸而已!”
陈丽淑才不会承认宋可心医术好,绝不承认。
“老司,你帮我用关系找找,我就不相信只有京城军区医院的医生能看我的病。”
“丽淑,我帮你找可以,但刚才路过诊室的时候,我问了李教授,他说你的病不能再拖,越拖下去就危险。”
司春华面色严肃道。
“他不过是耸人听闻而已,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