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沈栀夏疑惑,随即看向餐厅的方向。
江烬寒也在看她,手里那杯白兰地还特意朝着她举了举,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栀夏不知他想干什么,但骄傲不允许她逃避。
她抿着唇跟随服务员走进餐厅。
服务员将她引到餐桌旁便退下。
江烬寒淡淡看她一眼,挪了下屁股很自然的让出身旁的位置。
他轻点下巴,示意她坐下。
沈栀夏并不想被外人看了笑话,而且她还没搞清楚江烬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敌情不明,她决定以静制动。
她眉眼冷淡地坐到一旁。
江烬寒很自然地执起她的手,像是没发现她的冷漠。
还凑近她耳边,语气暧昧:“来这怎么不说一声,我好提前接你一块儿。”
沈栀夏差点就没忍住送他个大白眼。
这家伙真是生得一张巧嘴,一句话就把问题推给她。
她克制着脾气,如实回答:“公司临时安排的。”
江烬寒微微点头,手却不老实地一直揉捏她的细白手腕,明目张胆地跟她调情。
沈栀夏到底没他脸皮厚,羞的面红耳赤。
对面的妇人看的一愣一愣。
只见她双目含情,非常不自然地问:“烬寒,这位是你女朋友?”
沈栀暗暗咬牙,竟然叫他烬寒?
肯定是他授意人家才敢这么叫!
江烬寒打量着小人儿的脸色,嘴角微勾。
他拿起桌旁的白兰地,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小口,而后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是我太太。”
美丽妇人惊呆了。
其实如果没有遇到沈栀夏,他也会拒绝这位妇人的好感,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他可能会委婉一些,毕竟他有求于人家。
妇人也是骄傲的,看出江律师对她无意,便主动结束了饭局。
江烬寒送她到门口,沈栀夏被迫跟在后面。
她不愿意的,可谁让他一直抓着手不放!
妇人扶着车门,神情总归幽怨。
江烬寒垂眸淡笑,客客气气地问:“赵小姐,我们之前谈的事情……”
这位被称为赵小姐的妇人苦涩一笑,不失体面地说:“放心,我会安排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江烬寒微微一笑,风度翩翩地主动为她扶着车门。
赵小姐不得不上车。
末了,她看了眼两人牵着的手,还是忍不住抱怨一句:“江律师英年早婚,真是可惜……”
江烬寒礼貌地回笑……
车子刚开走,江烬寒就觉得手里一空,那只小爪子跟抹了油似地溜走。
沈栀夏性子再软也是有小脾气的。
昨晚的失约他完全可以解释清楚,不论什么样的原因她都可以接受,她在意的是他的态度!
可他没有,兴许是不想,或者是认为没必要。
还有刚才那场荒唐的身份公开,或许换成别的女人被江律师这样高调示爱会欣喜若狂,但她没有。
她只感受到了江烬寒的霸道强势,还有不容置疑的高贵。
而她的心情微不足道,只有他觉得好。
这一刻,她再次感受到了身份差距所带来的不平等。
江烬寒只当小丫头还在赌气,快走两步轻易抓住她的手腕,然后往怀里一拉。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抱紧,开始温声细语地哄:“别闹了好不好,嗯?我跟你道歉总行吧?昨晚是我不对,不该放你鸽子。”
沈栀夏挣脱怀抱,仰着小脸看他:“江烬寒,你觉得我是在跟你闹?”
江烬寒皱眉看她,眼底有些许不满:“夏夏,我刚才不是已经当着你的面拒绝了她吗,现在她眼里,我都是你的人了,还不够诚意?”
说完,他很不要脸地往她身上蹭。
轮不要脸程度,沈栀夏比不过他,而且他江律师十分会拿捏人心,沈栀夏自认不是他的对手。
她不客气地推开他,内心提醒自己不要被眼前的美色吸引。
她冷淡地说:“江律师这么能言善辩,为何不说说昨日彻夜不归的原因?”
江烬寒微怔,随后恍悟地低笑起来:“原来夏夏是为这事不开心呢!”
笑完,他忍不住打量着她的身子,今日的穿着将她的身材衬托的特别有模有样。
江烬寒的眸色染上几分情动,他重新拉起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走,我们回家慢慢说!”
“谁要跟你回去!”
沈栀夏在原地就是不走。
真是的,什么都没说清楚呢。
江烬寒回眸一笑,带着点邪恶。
沈栀夏顿感不妙,可想回头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