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关键时刻,廖二哥和廖三哥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大概也就不到一个小时,中年公安过来叫邵武,“走吧,去接电话,你的电话来了。”
电话是廖二哥打过来的。
“邵武,你小子运气怎么这么不好?住个旅馆还能沾上这样的事儿。”
邵武对廖二哥说:“说实话,我现在没一点烦恼,反而有点庆幸。你知道吗,二哥,我为什么提前结账从那旅馆里搬出去了?”
廖亮二哥在电话里问:“为什么?难道你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了?”
“二哥。果然明察秋毫。我当时凌晨睡得正香,结果莫名其妙的自己醒了,正迷糊呢,一看房门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开了,我还到门口琢磨了一会儿,锁好好的没毛病,怎么看都像是被人捅开的。所以我以为是旅馆,有人惦记上我的东西不安全,所以当即出去吃早饭都是掂着行李出去的,后来就赶紧搬走了。你说我要当时不醒,是不是有可能自己就搁进去了呢?”
对面的廖二哥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事儿,他忍不住担心的对邵武说:“看来以后再出去,你还得多小心点儿。现在这世道还是不平和。好了,待会儿你把当时的情况给他们再说一下,没事了,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谢谢啦,二哥。”
“咱用不着这個。你在上海的事情忙完了以后,等你回来了我给你接风压压惊。这事儿,一定得好好去去晦气。”
邵武说:“我来上海是上影厂的白沉导演邀请过来改稿,商量小说改编剧本的事情。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事情也基本差不多了,估计再有四五天就可以回北京城。等我回去了,去找你。”
廖二哥又问了一些情况,两个人约好回BJ见面后,电话挂断了。
那个中年公安一直在旁边站着,他突然问道:“刚才我问你话,你怎么没讲上影厂的情情,也没说昨天凌晨你碰见的事儿啊?”
邵武没好气的说:“你问我了吗?你都没让我讲任何经历,直接给我安了个嫌疑。”
中年公安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其实,这也正常,是我们平常经常用的手段。有好多案子,就这两句话就破了,用不着拐弯抹角费那么多功夫。”
邵武只觉得对这样的公安同志无话可说。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想了想,然后对那个中年公安说:“当时我吓醒后,去检查开了的门。试了试锁绝对没问题,但是看看门缝子确实挺宽,稍微用东西一捅门很容易打开,后来我怀疑开门的人还在门外边,所以就把门关上,贴在门后边听了一会儿。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到了过道另一头开门关门,然后就没动静了。后来我觉得不安全,想着可能是自己漏了财,让人惦记了,于是吃早饭的时候我都拎着行李。后来因为我跟白沉导演约好了在这旅馆见面,所以又等了一上午,跟他见过面谈了事儿才一块出去,退了押金。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事情了。”
邵武有耐的性子,在派出所把材料和口供详详细细整好,结果到了半下午,才从派出所走了出来。
结果,刚出院门,正好看见龚雪、龚莹,还有她妈妈、爸爸,四个人一块儿都过来了。很可能他们才刚打听出来邵武在哪儿,就第一时间一块赶过来了。
明显能看出来他们都是一脸的焦急和担心。龚雪看见邵武从派出所院里出来,紧锁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了,脸上全是惊喜,轻轻喊了一声,就朝他扑了过来。
这姑娘有时候又很胆大,在这样的年代,在这么多人的派出所门口,她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搂着邵武,而且还主动的亲在了他嘴上。要知道,现在龚雪可算不上一个无名之辈,她已经算是小有名气的电影演员了。要按后世的说法,差不多也是二流顶端接近一流的女演员了。
所以龚雪可以忘乎所以,但是邵武还要保持冷静。他只是搂着龚雪,简单的安慰了一会儿,就赶快小声在她耳边说:“没事儿了,只是找莪了解情况,咱们回家再说,这门口人太多。”
一家人没有回龚雪家,而是在邵武的提议下直接去了重庆大楼。
走在路上,邵武已经给龚雪妈妈和爸爸简单说明了一下事情经过和具体情况。
了解了实际情况后,他们算是松了口气,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虽然心里还有点儿不安,但是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担心。只要不是猜想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人又好好的,就是好事儿。他们一家刚才都吓坏了,甚至很多原来记忆中的不好回忆又重上了心头,可是和衙门里又没什么关系,想找关系都没有门路,连邵武去了哪里也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来,这才找到了派出所。
在重庆大楼的公寓里,龚雪妈妈、爸爸,还有龚雪、龚莹,放松了心情后,一块儿把楼上楼下仔细看了一遍。一家人显得都很高兴。
趁着他们看房间的时间,邵武下楼下买了几瓶汽水,正好尝尝正广和的汽水跟北冰洋有什么区别?到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