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屋内吃饭的苏然也端着碗筷走了出去。
望着刘大婶这么大的火气,忍不住问向陈思思:“谁惹上刘婶了呢?”
见苏然直勾勾盯着自己,陈思思联想到自己刚才粗暴的一幕慌张地躲闪目光,都快将脑袋埋在了碗里:“刚才听说好像有谁把她鸡给偷了。”
苏然:“……”
“咱村里还有这种人?”
“没有吧,”蹲在地上的陈思思端着碗筷,摇头道,“七家桥村那么多年别说是偷鸡了,就是谁家玉米都没见有人偷偷掰过。”
苏然从小也是在七家桥村长大,这种缺德的事他也没见过。
当他跑到刘婶家鸡圈外转了一圈。
别说,
先前那只躺在地上满嘴吐泡沫身体吃不消的公鸡还真不见了。
“你看刘婶还真没说错,怕不是真被人偷了。”看着陈思思走到身边,苏然一副吃瓜模样道。
陈思思歪着脑袋,笑道:“嗯……万一是人家吃不消所以自己跑了呢?”
苏然:“……”
嗯,这还真不好说。
不是有句话叫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嘛。
那就是鸡也经不住天天被透支啊。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苏然抿着嘴,认同地点头。
这事他们也说不清,实在帮不上刘婶什么忙,看完热闹便回家了。
屋内,王姨见两人进来问起了外面发生了什么。
陈思思将自己看到的一幕说了一遍。
王姨吃饭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下意识瞥了一眼苏然。
不过怕被看出来,又赶忙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吃起饭。
苏然没发现,但王姨的怪异举动却被爷爷捕捉到了。
等吃完了早饭,苏然大早就给大黑送饭去了。
“大黑,吃饭了。”
听到山脚下苏然的声音,大黑难以抑制兴奋脚丫蹬地,欢快地朝着他飞奔而来。
直接扑到了苏然的身上,在他脸上一通乱舔。
“好了好了,别舔了,太痒了。”
苏然笑着抓着大黑的前爪,让它乖乖坐了回去。
接着将一袋早餐打开:“你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这是昨晚顺路给你买的白条鸡,快吃吧。”
苏然轻轻地伸出手,摸了摸大黑的毛发,它们异常柔软,就像丝绸一样滑过指尖。
望着袋里的美味,大黑像是没有胃口一样,只是含糊的吃了两口,便乖乖坐在地上冲着苏然吐起舌头。
“你吃饱了吗?”苏然摸了摸它的肚子,发现者家伙肚子鼓鼓的,“你这怕不是昨晚吃了不少还没消化吧。”
苏然忍俊不禁:“我还担心昨晚忘记给你送饭,你会饿着呢。”
“你吃饱了就行。”
给大黑送完早餐,苏然就照常回家了。
爷爷这会儿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外抽着旱烟。
苏然看出爷爷好像有什么心事。只是那样子不打算说,他也没多问。
老爷子就是这样,有些事只要是他不想说的,你追问多久都不管用。
苏然以为刘婶过了今晚就会消停,没想到第二天一早院子外又响起她的骂声。
“哪个天杀的啊!能不能冲我来,别欺负我养的鸡啊。”
“这是嘎哈啊,破马张飞的。能不能消停点儿!”
望着院外马路上气的直跺脚跳的刘婶,正吃饭的五人都愣住了。
王姨抬头看了一眼老爷子,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有着自己的想法。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天。
这天吃完早饭后,爷爷终于忍不住了,将苏然叫到了房间里。
“爷,怎么了。”苏然坐了下来。
爷爷看着他,深思熟虑整理着措辞:“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当然老头子我没别的意思。”
“爷爷,啥事直说呗,咱爷孙俩不用这样。”苏然笑着,也不知道爷爷弄这么正式干嘛。
爷爷点头,问道:“这已经过去四天了,刘婶家的鸡天天都得丢一只,你说这事有没有可能和那小家伙有关系?”
“您是说大黑?”
苏然皱眉,原来爷爷是担心偷刘婶家鸡的是大黑。
“咳咳咳,”爷爷突然咳嗽了起来,连忙摆手,“我没有说是它,只是猜测,我是说有这个可能。”
老爷子清楚大黑是苏然养的,他也不好说一些让孙子伤心的话。
不过苏然觉得不是没这個可能。
前几天苏然给大黑送饭,小家伙都吃得饱饱了,苏然一直都以为是它在山上狩的猎。
思索了一阵子,苏然摇头坚定道:“不可能是大黑的,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清楚那孩子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