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则目光微缩,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城东的方向。 这是又去找那个王子安了? 这都已经到了事有不决问子安的地步了吗? 李世民带着魏征和唐俭,到了宫门口,换上常服,坐上马车,直奔城东。 借着坐车的间隙,李世民简单地交代了唐俭几句。 唐俭: 陛下,这么紧张的关头,你带我们出来就是玩这么一出微服私访的把戏?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魏征,这个时候,不应该是这个老东西跳出来,怒斥皇帝胡闹的时候吗? 这老东西今天莫不是吃错了药? 竟然毫无反应! 唐俭马上嗅出了不寻常的气息。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对了,你们刚才说要见的人是谁?” 唐俭忽然心中一动,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 “子安,王子安——” 李世民斜靠在车厢上,轻轻地叩击着自己的膝盖,想着那天王子安交代给自己的话,随口回了一句。 “王子安——昨天在孔祭酒那里大出风头的那个?” 昨天他回去的话,还是在床上听自家老妻给唠叨的,隐隐约约地还听自家老妻给念了两首什么诗,自己也没听清楚,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段时间,他实在是太累了,沾枕就睡。 既要操心边关百姓内迁的事,操心边关粮草后勤的配给,还要关心关中雪灾和河东旱灾的赈济问题,整个人连轴转,年过五十的真的点吃不消了。 魏征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不错,就是那个王子安,这个混小子,一夜之间,名声响遍长安城,呵呵——老夫看他再怎么窝在自己那个小院里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