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一片天空之下。
玄默想的是如何与时荔长相厮守,时荔想的是如果底下真的藏着宝藏,她要怎么花。
一个是风花雪月,一个是柴米油盐。
约莫过去了两刻钟,时荔猜测底下应该通风好了,准备下去一探究竟。
“我先下去,你在这儿等我。”玄默却拦住她,挡住前面。他害怕底下有危险,不敢让时荔跟他一起下去冒险。
时荔打量了玄默一番。
如果底下真有什么特殊情况,她跟下去确实是有那么点儿累赘的,于是点头,“那也行,我在上面等着你。你拿着烛台下去,要是烛火有熄灭的倾向,你立刻就要上来。”
“好。”
玄默答应了,在时荔的注视下,拿着烛台一步一步走下去,顺着台阶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时荔不自觉双手合十,目不转睛地盯着向下的台阶。理智告诉她,玄默很强,可以很放心,但是心里还是会担心。
等待的时间真的很漫长。
时荔觉得过去了很久,手心都不自觉出汗了,才又看见一盏烛光出现在底下,然后照映出玄默的脸。
看见他毫发无伤,时荔终于能长出一口气了。
再晚一会儿看见玄默,她都会后悔要来挖什么宝藏,什么宝藏也没有这个人重要啊。
玄默脚步很快,走上来对时荔点了点头,“下面没有危险,确实有不少东西,我带你去看。”
时清风留下的藏宝图没有骗人,前朝皇族确实在这里留下了一批丰厚的宝藏。
满箱的金元宝,满箱的玉石翡翠珍珠玛瑙,在点点灯火的映照下,晃花了时荔的眼睛。
她站在入口的地方,一步都挪不开,手指揪住玄默的衣袖。
“我感觉腿有点儿软,你扶着点儿我。”
玄默一愣,然后忍不住轻笑,伸手搭住时荔的手,“我扶着你。”
没想到,时荔直接整个人靠到他身上,少女的温度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玄默浑身一僵,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时荔却不知道自己这个举动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冲击,靠着他用手指点数着地上堆满的宝箱。
不多不少,一共九十九箱。
数完最后一箱,时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么多金银珠宝,如果卖出去,我们是不是就富可敌国了?”
“是的,你富可敌国。”玄默回答。
“那我想用这些钱把冥教做大做强,你怎么说?”
时荔眼神明亮,热切地握着玄默的手,“我们可以把那些老无所依、幼无所养的人都招纳到冥教!好不好?”
“好。”
“那我以后还想养一猫一狗,就放在宫坛里好不好?”
“好。”
“那你和我成亲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玄默习惯性地回答好,忽然察觉到不对劲,睁大眼睛,像是不相信耳朵一样看着时荔。
时荔不高兴地撇了撇唇,“刚答应我,现在就要反悔?你不会这么渣吧?我难道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你是。”
玄默悦耳的声音失了一贯的沉稳,声线起伏得厉害,缓缓而坚定地抱住时荔,“我们要成亲的,以后一直在一起。”
“对的,不过以后不管什么事情,你都得听我的!”时荔高高兴兴地回抱他,笑弯了眼睛。
有了这一地下的财富,他们不用独善其身,而是可以兼济天下。
就时荔的了解,冥教的弟子原来都“游手好闲”,除了个别爱管闲事地会出去闯荡江湖,大多数都像茗屿一样,喜欢在教中当一个足不出户的宅男。
这可不行,有钱也得有地方花。
时荔撺掇着玄默,给教中有头有脸的长老护法都安排了活。武功好的出去惩恶扬善,有头脑的出去尝试经商,总而言之都得找点儿事情做。
就连十二个死士,都被时荔忽悠着在距离冥教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镖局,专门给人家押镖。
最后留下的茗屿瑟瑟发抖,看着丧心病狂的两个人说:“你们休想把我赶出去,我好歹是你们的师父长辈,敢打我的主意,我就用毒和你们同归于尽。”
“放心放心,不会让你走的。”时荔笑着回答,已经在心里给茗屿做了最好的安排。
她还得去到各个地方开设敬老院和孤儿院,和玄默两地分居是不可能两地分居的,玄默首先就不能同意。
所以两人肯定不会长时间待在宫坛,教中大小事务总要有人处理。
这个人,非茗屿莫属。
等他们留了一封信悄悄离开之后,茗屿拿着信发出了一阵尖锐的爆鸣声。
“啊!你们两个狗东西!”
玄默和时荔出门的第一站,就是苍梧派。
两人都不太放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