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还夹杂着大量捶门的声响。
“怎么回事?”范宁疾步走去。
“这人不开门。”眼前的胖子身体弯曲,手捂小腹,满脸的煎熬之色,“至少半个小时了,见鬼,严重腹泻也应该告一段落了吧。”
“梆梆梆!”
他再次焦躁地大力捶门:“开门!有什么需长时间占用厕所的难言之隐,也得应一声才是吧?你是得了霍乱,拉死在里面了?”
“开门!开门!”
“要不你先试试换个车厢?”范宁说道。
“那边排队人数更多,同样的问题…见鬼了,见鬼了,开门!说话!开门!”
“梆梆梆!梆梆梆!”
范宁感到事情蹊跷,他回头望了一眼跟随的几名乘务人员:“把它弄开看看?”
在专业工具的介入下,很快,胖子就怒气冲冲地将门一脚踢开,准备跟这个长时间占着厕所还不说话的家伙好好理论一番,可下一刻他的神情愣住了。
厕所空无一人!
火车上这种直排式的公共厕所,也就一等车厢做了精心清洁,后面车厢的使用人员太杂,卫生条件并不好,可此刻马桶和地面不但没有积水和污物,就连空气中也没有臭味!
“你确定有人占在里面不出来?”范宁语气怪异。
“…难道…难道…前一个人已出来很久了?可能是我记错了,进进出出人太多。”眼见为实,胖子语气有些困惑,但随即小腹的剧痛提醒了他,脸色一变,“抱歉,先生,我快忍受不住了…”
他一头冲进了厕所,关上铁门。
听到里头传出的各种声音,两位少女忍不住皱起眉头连退几大步。
范宁也是无奈地摇摇头。
人有三急,一急起来头脑也容易跟着不清醒,他理解这位胖子乘客做出的失态举动。
故障时间太久了,时间往后一拖,人们各种吃喝拉撒的现实需求,同样成为了一个棘手矛盾。
他没有动过将一等座的点心给滞留乘客分享的念头,储备并不够负担全车,而且分配过程容易导致更大的混乱与矛盾。
饿一晚上,甚至饿一天也不是非常要命的问题,倒是这个厕所…的确是供不应求。
范宁担忧地往远处另一车厢瞟了一眼,可当他看到那边同样长长排起的队伍时,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胖子乘客的确记错了,原先厕所没人,那是谁把铁门反锁的!?
一股不安涌上心头,范宁试着敲了敲门:“先生?”
无人应答。
“砰砰砰。”“先生?”“您没事吧?”
再次无人应答,范宁当机立断:“再把这个门弄开。”
铁门的锁经过两次折腾后彻底报废,范宁用力把门蹬开。
随着嘎吱嘎吱声响起,寒意顺着众人脚底,一路爬上脖颈。
厕所仍旧整洁干净,空无一人!
最开始消失现象发生在车底和车外,现在开始发生在车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