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复杂,这群人随后花了不多的时间,就将其纵横路径全部走了一遍,并依次抹除了颜料的色彩。
&esp;&esp;然后是里面一侧近二十米长的墙壁,上面开有七扇同样的眼球风格的石门。
&esp;&esp;“嗤——”“嗤——”
&esp;&esp;上面乱七八糟的颜料“鬼脸”,再度被侵染性的纯白雾气所褪色。
&esp;&esp;“长官,里面都有塌陷,这道门的坍塌程度小点。”几位调查员迅速在各石门后探头查看了一番。
&esp;&esp;于是他们也选择了和范宁三人此前一模一样的路径。
&esp;&esp;上方是更大的圆形建筑,内部房间林立,外面是弧形走廊。
&esp;&esp;墙壁上窗户与画作交替出现,透过浑浊泛黄的玻璃,外面的泥土山石依稀可见。
&esp;&esp;范宁看着这些人一路走来,将能见到的画作颜料全部喷上含“荒”相耀质精华的“褪色剂”,整个建筑也变得一片惨白,他觉得自己好像逐渐联想起了什么事物。
&esp;&esp;但一时间又无法清晰地把握到。
&esp;&esp;圆形建筑内部彼此贯通的小房间内,何蒙细致打量着那些反映天体、星座、草药、矿物或粗略人体解剖图的图纸壁画,几位调查员蹲身查看风化严重的瓶瓶罐罐或形状古怪的仪器。
&esp;&esp;范宁冷眼旁观着这群人检查着自己早已见过的东西。
&esp;&esp;“长官,东西是有不少,但没发现有可读的文献典籍。”
&esp;&esp;一位女调查员拿着镊子起身,上面夹着几片边缘已被黑色灰烬蚕食,或彻底被霉斑侵蚀的纸张。
&esp;&esp;“这里是调和学派的研究场所无疑,毕竟长生密教是他们的前身。”何蒙示意无伤大雅,“继续吧,把该处理的色彩处理完,别遗漏死角。”
&esp;&esp;再过一段不短不长的时间后,众人来到了一处较深的地带,前方似乎是一个宽敞的空间。
&esp;&esp;一迈进门,众人的瞳孔便猛然收缩,范宁为了不被怀疑,跟着做出了惊怖的表情。
&esp;&esp;正是那个墙壁被颜料喷溅地到处都是的房间。
&esp;&esp;调查员四散取样检查。
&esp;&esp;…这两次,两拨人入梦的路径怎么一模一样?范宁感到情况莫名奇诡。
&esp;&esp;下井后,除了那些其他层的隐知启示,都是穿过画廊,看到水槽,选择七道石门中坍塌程度最轻的台阶,然后探索上方圆形建筑,最后来到这个颜料房间。
&esp;&esp;梦境中的剧情,到底是注定的还是可以选择的?这个问题说不上来,有知者也说不上来。虽说控梦法可以“验梦知梦”,那也只是有限程度的自知或控制行动,范宁回想起前几次在地下建筑、瓦茨奈小镇、甚至是启明教堂升高推窗查看的经历,都觉得很多决策不像是自己在醒时世界能作出的。
&esp;&esp;但这次入梦,自己有上次的参照记忆,自控能力也未曾失去,完全可以强行做得不一样,来区分、改变、对抗某种注定的东西。
&esp;&esp;不对,好像不行,自己这次被特巡厅挟持了。
&esp;&esp;太绕了,好像还是注定的,但不管如何,自己的计划到现在为止没出现纰漏。
&esp;&esp;想着想着,范宁的眼睛突然在几秒钟内看不见了。
&esp;&esp;视觉封存灵剂开始起了作用。
&esp;&esp;琼在配置时是说服食约一小时后生效,实际上,目前自己感觉时间已过去了两三个小时不止,这种不合逻辑的入梦过程,他也不知道该已什么为准,但总之,时机差不多。
&esp;&esp;“典型的长生密教集体法事场所。”何蒙看着中间那口漆黑光滑、凹陷地面的锅炉半球,以及周围散落的蒲团皱眉开口。
&esp;&esp;“长官,那个工作桌台上似乎曾有书籍,但已经被人带走了。”
&esp;&esp;黑暗之中,范宁听到了萨尔曼的声音,灵觉也察觉到他正站在房间角落,拎着那堆曾捆绑缠绕《奥克冈抄本》的怪诞铁丝。
&esp;&esp;“我的面容即是祂的面容,祂的形象即是我的形象?”诺玛·冈走过去,心中默念那行桌面上的小字。
&esp;&esp;“一句在长生密教和调和学派中共有的祷文,不过他们在具体密教法事中对其解读的方式不一。”她思索了稍长的时间,“.可能被后来探索的调和学派取走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年代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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