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和她的实力已经突破邃晓三重,分别都是半个执序者。”
&esp;&esp;“半个执序者?”这样的描述显然让范宁产生了一丝遐想。
&esp;&esp;这是比现今两家学派的总会长,以及文森特还升得更高的存在!
&esp;&esp;不过他意识到了“当初”二字,开始追问后来的情况。
&esp;&esp;“……后来那件事?回想起来可能是因为,那两人虽然目的是篡上高处席位,但实现方式可能更接近于‘混淆秘史视野的借道通行’,这让‘天孽’的崩解效应慢了一些,‘隐灯’和‘画中之泉’的知识改变也并不彻底,给我们留下了一些自救的空间。”
&esp;&esp;……借道而非篡夺,改变不够彻底?范宁不由得思考起来。
&esp;&esp;奥克冈的日记中提到升至高处也是充斥着痛苦,这到底是所有的质源神都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是他们的晋升构造方式有瑕疵?或者与执掌的相位也有一定关系?
&esp;&esp;“‘绯红儿小姐’寻得的自救方式是‘拗转’,她侍奉了邪神‘红池’,将追奉的‘茧’相拗转为‘池’相,其具体实现手段我不清楚,但可以认为‘红池’在赐予她鲜血与愉悦秘密的同时,改变了她的生育规则,亲缘关系被削弱,‘天孽’被压制到了较低的强度……她肃清了当时信仰派系混乱的血源神教,将其改组为彻底信奉‘红池’的愉悦倾听会,并坐上了教主之位,这么多年下来实力仍有增长。”
&esp;&esp;“那你呢?”范宁问道,“难道紫豆糕小姐所研习的‘荒’,后来拗转为了琼小姐研习的‘钥’?”
&esp;&esp;“我?”琼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迷茫,“其实我直到现在也没完全弄清楚……”
&esp;&esp;“相位的拗转案例古老稀少、原理不明,我没有像她那样好的运气——在那种情境下能找到邪神去付出代价已经算好运了——即将崩解失控的我在迫不得已之下钻入了失常区。”
&esp;&esp;……失常区!?范宁脸色古怪。
&esp;&esp;“然后的事情,我不记得了,当时的我如此避险,肯定有我的道理,现在只隐约记得那是个无奈之举,与执序者在失常区中的‘放逐’有关……进入失常区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猜过,也许是找到了什么机会,也许是得到了谁的帮助,但又觉得过于不可思议,因为我依稀记得,那种意识涣散的感觉跟死亡并无二致,而后来,拗转为‘钥’相倒是次要结果,主要是归来的形式与感受,简直就像,就像……”
&esp;&esp;“就像‘复活’一般?”范宁下意识脱口而出。
&esp;&esp;琼所叙说的这种“前世今生”的经历,让他不禁有些怀疑了。
&esp;&esp;这个世界上真有“复活”一说吗?
&esp;&esp;人难道可以死而复生?
&esp;&esp;而且这种保留前世记忆甚至是部分非凡能力基础的过程,比起简单的“重生”还处在更加高级的范畴,真的有点神学中“复活”的升华含义了。
&esp;&esp;他沉吟片刻后试着提问:
&esp;&esp;“那你能不能知道你进入的是哪一块失常区?比如有没有编号什么的?”
&esp;&esp;“真不记得了。”琼摇了摇头。
&esp;&esp;“……复活或重生之后,前世的零散记忆首先是大部分雪藏,然后还被潜意识的保护机制修改了一些细节,比如我觉得‘紫豆糕’是我的同伴,它把我从未知见证之主‘瞳母’的移涌秘境‘裂解场’救了出来,其实这个‘记忆模板’恐怕是出自之前的什么经历……再比如我总认为自己每年会去不存在的‘瓦茨奈小镇’祖宅度假,其实那是两百多年前博洛尼亚家族的领地区域,现今已被‘隐灯’的污染折叠进了错误时空,是我混淆了前世今生的记忆……”
&esp;&esp;相比于琼之前的状态,显然现在的她恢复了大量的记忆,但是,仍有许多隐秘的角落成谜。
&esp;&esp;范宁陷入长长的思索后开口:
&esp;&esp;“至少我知道你为什么既是‘碎匙之门’的密钥,又掌握‘无光之门’的密钥了……你如今研习‘钥’,但过往是‘荒’,而且你重生的尼西米勋爵家庭,还是个博洛尼亚家族衰落后的旁系姻亲,稀里糊涂折腾一番后,依旧加入了博洛尼亚学派,这可真是……”
&esp;&esp;“秘史纠缠律。”琼缓缓吐出几个词语。
&esp;&esp;“所以这一年多来呢?昨晚和今天呢?事情又遇到了什么新的进展?你好像和‘绯红儿小姐’产生了冲突。”
&esp;&esp;“你见过那颗‘普累若麻之果’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