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位‘紫豆糕小姐’还真是善解人意啊,抢在我前头提了该提的事情。”何蒙抚摸着手杖杖柄,低沉笑了两声。
&esp;&esp;他估摸了一番时间,特纳艺术厅后山的折返点,诺玛·冈那边的人员调度差不多该安排好了。
&esp;&esp;“此次特巡厅行动,‘隐灯’同样是任务目标之一,你让‘紫豆糕小姐’把祂的残骸交出来,然后自己配合我们收容‘画中之泉’,顺序你们自定,然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esp;&esp;“???”听闻此言,琼感觉大脑有些短路。
&esp;&esp;她整个人直接呆若木鸡地悬在了半空中。
&esp;&esp;范宁直接原地气笑。
&esp;&esp;“你只要两个东西,这也要,那也要?”
&esp;&esp;“我只是一个音乐家,优雅但词穷”
&esp;&esp;他被呛得咳嗽,猛烈地咳嗽,过了好半天才重新开口:
&esp;&esp;“我他妈就从来没见过像你们两人这么不要脸的.”
&esp;&esp;“你说话注意分寸!”萨尔曼和身旁两位同僚怒目而视。
&esp;&esp;那位“紫豆糕小姐”刚刚措辞也很激烈,但她的实力不在欧文巡视长之下。这几位资深调查员活到现在,就没见过一位有知者敢这样指着鼻子骂邃晓者的!
&esp;&esp;范宁却是不再理会众人反应,他抬头仰天,似乎是感受了一下什么,然后闭眼又睁开。
&esp;&esp;《山顶的暮色与墙》的画面再次在眼前迅速勾勒而出。
&esp;&esp;这次他不仅仅将“烛”相色彩的锚点握住,还控制无形的灵感丝线,直接将画面牵引进了自己体内!
&esp;&esp;原本就相当契合的灵性特质,没有费太多力气。
&esp;&esp;“轰!——”
&esp;&esp;外界,巨型三角建筑墙体上的暮光开始消退,巨大平台上如铜丝般凌乱漂浮的枯草树木、秘境远处似山非山的青色石柱,通通开始溶解坍塌。
&esp;&esp;这幅画作本来就是升华进了这片空间,以移涌物质的形态充斥各处,此时他感受到了狂暴的能量,从整个移涌秘境的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esp;&esp;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esp;&esp;“你!?”琼感觉自己脑子瞬间嗡地一声。
&esp;&esp;范宁的皮肤和毛孔开始渗出异质的光芒,但由于感应到远处某起壮举渐达高潮,他心中的奇异自信越来越强了起来。
&esp;&esp;“放心,我自有分寸。”他对着琼笑了一下,但此时来不及解释什么,脑海里迅速开始描绘第二至第五幅画作。
&esp;&esp;“你这是有什么分寸啊?我就不应该相信你!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esp;&esp;豆大的荧光泪珠从少女眼眸中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她想凑过去拉范宁,但靠得过近后觉得一股无形的能量场挡住了自己,而随着牵引的进展,他衣物和皮肤的正常质感已经开始消融,整个人变成了和自己类似的色彩线条!
&esp;&esp;“快,执行秘仪!”欧文眼神一亮,身形直接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esp;&esp;发泄完了情绪还不是得妥协?
&esp;&esp;这是他自己为收拾摊子寻死的,可怪不得任何人。
&esp;&esp;正所谓特巡厅收容“画中之泉”是管控污染,预计性地将范宁带离、处理“裂分之蛹”的问题也是管控污染,善后工作虽然也是个大麻烦,但麻烦只有这么一件了,而且这么一来,给各界一个“交代”的操作难度也小了不少。
&esp;&esp;最起码那份需公示的“自查报告”写起来就没这么费脑浆了。
&esp;&esp;黄紫青银灰,就如同曾经奥克冈日记上深奥墨水的颜色,它们以同样的组合勾勒出如今范宁的身形轮廓,而填充其间的肌肤与衣物,已经如气泡般沸腾了起来。
&esp;&esp;巨型建筑墙体上,如耳蜗般增生隆起的密集管道有部分开始褪色,并往最顶端的阁楼处收缩。
&esp;&esp;“祂裹覆蜜饯,祂甘冽肥美,祂永焕生机……我们的敬拜者为消解枯萎,容纳新生,在浆果与谷物之上书写谜题,铺就与维护肥料与橡子的法术,而大地的步伐与回音是解法之一,下文即为隐喻丰饶的秘密教义……”
&esp;&esp;何蒙口中诵念起拜请界源神“清口树”的无形之力,奇异而宽大的叶片样礼器飘了起来,秘仪阵符的线条打散重组,变成了女性的身体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