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沉凝在里面。」
单一组分物质?可这材质也不像是不凋花蜜啊……范宁想了想又问道:“你没有看到昨晚它产生变化的过程是什么情况吗?”
又是好几十秒才有动静显出: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天天一直看着你?」
范宁一时间无话可说,他拿着花束再次端详了一阵,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准备将一丝灵感“刺入”其中。
这一下,异变陡生。
自己的那缕灵感丝线根本还没有探进去,仅仅接触到其表面,这束狐百合花就突然像冰块遇到岩浆一般消融了。
“什么东西!?”
范宁赶紧想要脱手,但是根本来不及,就一瞬间,那些亮红色的光质液体,就像遇到了真空吸尘器一样,顺着他的食指指尖“倒灌”了进去!
再几秒,红光沿着手掌上的毛细血管密密麻麻蔓延,最后在左手小臂内侧形成了一支狐百合花“简笔画”样的桃红色徽记!
全程,他的身体和灵性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这个徽记也像是生在了皮肤中一样,无法触摸到特殊之处,也无法将其揉搓掉。
他抬起手,瞪大眼睛,死命盯着这个徽记。
“老师,我们收拾完了。”这时夜莺小姐的声音传来。
“老师?”露娜见他仍站在舞台前沿,走近几步后又叫了一声。
范宁只得先捋平衣袖,转身抱起搁置在地面的吉他。
“走吧。”
街道阳光猛烈,行人络绎穿梭。
带着烘焙味的花香依旧浓郁,露娜依旧撑着她的小黑伞,路面依旧白得像闪光灯一般。
精神也谈不上疲惫,但范宁不知怎么,感觉当初“盛夏已至”后的抽离感又往前递进了一层。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他觉得有些类似于前世通宵上网后,走在夏天清晨校园街道上的感觉。
“你们没睡好吧。”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一阵子后,范宁问道。
“嗯感觉有些昏昏沉沉,太阳一大眼睛也睁不开,但一时半会也睡不着,我想到中午再去补觉。”夜莺小姐打了个呵欠。
半小时后,三人在教会安排的赛事专用旅店里找到了瓦尔特,在夜晚游街后,他小憩了数个小时,目前精神看起来依旧充沛。
几人在旅店餐厅的落地窗前共同用了个简单的早膳,对昨夜的情况做了些交流,但范宁没在瓦尔特口中问出什么异样的情况。
侍从收拾盘子之际,他低头在一张信笺纸上书写起来。
“即日你可动身去北大陆谋个更高的总监职位,现在当了桂冠游吟诗人,还在排名三十开外的团当常任指挥没什么意思,旧日交响乐团这种介于一线和顶级之间的团,对于你这种年轻的伟大指挥家来说发挥空间不小。”
范宁说完后,将信笺装好递了过去。
“这是推荐信吗?”瓦尔特惊喜接过,“老师您果然还是有相当深厚的人脉。”
如果不是为了谋求更好的发展和更漂亮的履历,他一个圣珀尔托人也不会在四年前漂洋过海,带着家人跑到南国的乐团来当常任指挥。
看来这个旧日交响乐团,老师虽然觉得排名有些“高不成低不就”,但认为还是很适合当下自己的职业阶段的。
一般来说这年头干指挥,职位递增和排名递增只能二选一,像自己这样不仅从常任到总监,乐团还从三十多名到十一名,绝对是属于跨了巨大一步了。
“出了名后总是有大量业内人士上门结交。”范宁风轻云淡地笑了笑
“可以提前看看您为我写了什么推荐语吗?”瓦尔特满是好奇。
“我也想看。”露娜眼巴巴看着纸张背面。
“可以啊。”范宁捧起一个青椰靠回座位。
瓦尔特当即抽出封内的信件,然后傻眼了。
「他想来当音乐总监。」
没有舍勒的署名就算了,为什么连“布鲁诺·瓦尔特”的名字也没提?
我是谁?我在哪?
“老师”这位指挥家噎了口唾沫,“我觉得推荐信是不是一般写得.会,稍微详细点?”
“怎么个详细法?”范宁叼着吸管。
瓦尔特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
“比如,一般来说,是不是先应该把被推荐者的名字写进去?还有”
“哦没事,这不是重点。”范宁无所谓摆摆手。
瓦尔特继续在傻眼。
那拿这推荐信去旧日交响乐团和拿张空纸的区别在哪?
“即日你就动身。”范宁这时收敛了平日里无所谓的神情,语气变得稍稍认真了一点,“然后,带上两位师妹一起。”
“带上她们?今天?”
“啊,老师,我们去北大陆?”
三人全部怔住。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