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动真格把自己坑进去?门都没有!
他想了想,提出一个此前同样困惑的问题:
“所以使徒这种存在,其目的或作用是?”
这一存在让原本复杂的利害关系更加昏暗不明,让原本就隐晦的秘史更加模棱两可,范宁一直对此深为忌惮。
想要尽可能排除掉各类事件对自己的认知和决策影响,必须还要了解得更清晰一点。
“自然是让导师升得更高。”
伈佊的回答让范宁眉头皱起。
没领会其背后含义,对方又问道:“舍勒小先生的灵性早已壮大至极限,那么可曾对高处的结构有过一定观察和理解?”
“《夏日正午之梦》包含了我的一些理解。”范宁先是平静作答。
下一刻他感到了环绕自己的无形目光中传出的惊讶情绪。
其实,伈佊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就是因为接下来隐知交流还将继续,需要确认舍勒是否已有足够的认知高地。
他发现舍勒对辉塔的理解显然超出预期。
这还是因为目前《夏日正午之梦》只写了五个乐章,他完全联想不到,对方竟然是准备用这部作品作为自创密钥去晋升邃晓者!
目前世界上走自创密钥进行攀升的执序者,就只有波格莱里奇一人,这是正神教会背后的“圣者”以及官方学派背后的“顾问”所明确知道的。
也正是这些官方势力极度忌惮特巡厅、且甘愿接受其在讨论组领导地位的直接原因。
“那很好,小先生不妨先回忆一下关于‘密钥’的知识。”伈佊提示道。
范宁随即叙述如流:
“密钥是用于穿过辉塔门扉的必须物,理论上存在多种形式,如自我、他我、秘仪、礼器、密传,或是某次壮举、某刻时机、某段经历、某种情绪或状态.任一形式都有成为密钥的可能,但总的来说,其获取多数依靠非凡组织从古到今的传承,寻到新密钥的难度极高。”
“基本如此。不过你有没有想过,穿越不同高度门扉的密钥,会不会从某刻开始需要更本质的变化?”
伈佊的点拨提问,让范宁顿时眼前一亮,把握到了一缕方向感。
对,这里有一个之前忽略掉了的细节。
穿越下三重门扉和上三重门扉所需要的密钥,一定会存在很大的不同!
现在范宁仅仅只是在“隐喻上下结构”、自创第一道门扉的密钥,攀升路径刚刚起步,对于更高处的认知极为有限。
但他回想起了曾经在启明教堂的穹顶窗户上发现的东西。
那些被“旧日”篡改划掉的原始密钥信息,正是从第四重神性之门开始,出现了大量“使徒”的字眼!无论是“烛”还是“钥”的攀升路径都是如此!
“到达神性之门高度后,所需的密钥开始变得和使徒有关?”范宁提出猜测。
“更准确地说,使徒是高处密钥的必要部分、必要环节。”对方予以肯定。
藤椅上的雪茄燃尽,花瓣和火焰的虚影也完全褪至透明。
然后范宁看到,吕克特大师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了藤椅上!
他在口袋里慢悠悠地摸出了一支新的雪茄。
使徒只不过是高处密钥的一部分?
吕克特是伈佊的使徒?
眼前的景象让范宁处于高速运转下的神智,似乎再次受到了什么启发。
心中再次闪过密钥形式的前两个名词,他定了定神,凝声发问道:
“所以,如果我猜得不错,使徒的类型同样分为‘自我’和‘他我’?”
伈佊,或吕克特大师起身,沿着水流中的石阶朝百花丛深处走去,碰及嘴唇的雪茄再度燃起,留下一团桃红色的轻烟:
“正是这两种形式。”
范宁快步追了上去,并示意两位小姑娘也跟上。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执序者想继续攀升时,一定需要使徒来构造密钥?”
“难道是因为执序者已经升华移涌,有些秘仪必须借助使徒在醒时世界完成?”
这次他的猜测显然没到点上,前方吕克特大师未曾回头,反问范宁道:
“既然你对辉塔有过一定观测,那么,感受如何?”
范宁不假思索地给出评价:
“千疮百孔,越往上越难走通。”
吕克特大师闻言轻叹口气:
“舍勒小先生的判断过于乐观,抑或观察不够清晰。”
“实际上,上三重门扉的攀升路径,已经完全‘无路可走’。”
“无路可走?……七种相位全部如此?”范宁皱眉追问。
“全部如此。”
“那执序者到底是怎么继续往上攀升的?”
吕克特大师深吸一口雪茄,望着花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