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属于“钢丝”的部分寥寥无几,众人所看见的是肆意生长其上、极具想象力的各色孢子、花粉与其他分泌物,它们具备充足的厚度和立体感,再加上不时从里倔强探出的枝桠与花瓣,共同组成了一副色彩华丽而泛滥的画作长卷。
甚至,范宁透过某些局部的构图和配色,莫名联想起了一些足够出名的先锋派作品、或是某某古典大师作品中部分被抽象出来的符号。
他不由得在面前停留了好几分钟。
几位军人用工具做完了初步清理,又将一块房门大小的、缠绕着金属丝与植物的混合物用钢钳剪断,扭了下来。
透过这扇漆黑的豁口,手电筒终于照亮了营地里面的大小房子。
灯光照出了上面的不少裂缝,但不算“伤筋动骨”,加之都是平层或二层,初步看起来坚固程度是有保障的,只不过它们的外表墙体,依然绽放着争奇斗艳、生机勃勃的花卉与苔藓。
“说实话,我感觉这里有些不太寻常,但达不到‘很怪异’的程度。”阿尔法上校将手中的施麦斯18型冲锋枪解除了保险,充满警惕地瞄着前方。
“这句评价在其他任何地方不是都适用么?”雅各布司铎笑了笑。
博尔斯准将手中同样响起上膛的声音:“进去看看吧,这些营地都是各国当局以军事标准打造的,我们在一处存在几面依托的室内休息,安心程度绝对高于开阔的山野林地而且,神父们或许能搜集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八人清点了一番身上携带的必要物品,持着武器,依次从这铁丝网的豁口矮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