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还不决定冒险采取这个办法,下一刻我恐怕真会“果断”作出杀死这个女婴的决定。
那样的我就真是彻底发疯了!!”
记载的内容写到这里,范宁发现文森特的措辞变得激动、琐碎。
逻辑逐渐七弯八绕,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却重复赘余。
可以看出,他的精神状态的确已经接近歇斯底里了。
“我在灯塔里找到了另一件可能是“悖论的古董”的奇物,也许是合作人意图让我先行晋升执序者而留下的。
当然,这几个月来,我并没有考虑过用它执行“塑形之咏”,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甚至根本没有取出过它.我对这种病态的攀升方式持怀疑态度,我对成为执序者这件事情就持怀疑态度但是,我也许能把它用在这个女婴身上!
是的,此次降生的神秘学闭环尚未完成,我可以试着让她的“自我”使徒重新“假死”,重新被派遣一次!
是“random”也好,是“repick”或“reresh”也好,性质大同小异,只要她别在爱丽丝的怀里睁开眼睛,成为我们的女儿就好我恰好懂得几个将人的灵体与“格”重新放逐至历史长河之中的仪式,放逐之后,她就此与我们错过,下一次的出生和命运难料,但至少不必就地将她杀死.只是,要将这些仪式与“塑形之咏”衔接起来,我没有任何成功的把握,只能尽力尝试.”
“我取出了那件奇物。
难以理解,的确是“悖论的古董”。
匣子之外写着它的两个含义完全相背离的名字:一个叫《东方之笛,一个叫《少年的魔号!
前者听起来像是一根木管,后者听起来应该是一把铜管,这个矛盾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它的两个名字明明是写在书名号《里面的,这说明它应该是一本文献或诗集之类的东西才对.
可如今摆在我面前的,确实又是一根银闪闪的长笛!”
东方之笛?
少年的魔号?
范宁的神智一时间被这些熟悉但之前完全未建立逻辑关系的名词挤满了。
他的思维陷入阻塞,难以运转,直到看到日志中“银闪闪的长笛”一词,才猛然抬头!
狭长的山路两侧,一双双“村民”的眼睛在远处打量自己。
在村落中就见到过的小木屋,不知何时已蔓延到了这片山脉之中,遍地开花,甚至连一些岩壁、裂缝、水塘或树丛中都违和地坐落着几幢。
畸形的肉质“乐器”也不断地从屋内拉扯飞出,连同脐带一起,钻入到了前方琼手中的长笛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