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花团锦簇的小酒馆门被推开。
落地窗边,残阳滞留处。
“需要我陪你喝一点吗?”希兰问道。
“随便,点你喜欢的。”
“那帮我点一样的就行。”
“盖布维莱尔产地的甜白葡萄酒,6小支。”范宁点点头,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直接翻转到背面角落,“这儿有家讨人喜欢的合作小餐馆会卖一种我喜欢的炖菜,里面也是加了杜松子和白葡萄酒......还有一种爽滑的切成段的酸黄瓜和细细脆脆的黑椒肉肠,先都来一份。”
“你的口吻让我听起来以为是琼。”对面的希兰评价道。
收了小费的服务员道谢暂退,这时希兰又问道:“卡洛恩,你确定......这种程度的伪装,他们不会发现我们的行踪吗?”
两人做了一定程度的乔装,足以让普通人无法将其与知名人物联系上,但不包含神秘手段。
“哦,你还在考虑欧文的事情。”范宁用左手捏了捏右手裹覆玻璃划伤的纱布,“发现‘行踪’?然后,做什么呢?......”
“希望在波格莱里奇领导下的这些人的手段能更高明一点,更让人看不透一点,还停留在某些过去式的话,作为‘对家’,我会非常失望的。”
“呜!!”
蒸汽轮船吐出高亢的发动声。
跳跃着破碎光斑的河面,被其巨大的身躯一寸寸地划开。
船舱轻轻晃荡抖动,少女的脸庞潋滟如琥珀酒。
尘世的旅程啊。
范宁继续惆怅地叹了口气:“我只是一个非官方组织的艺术家而已,对于当下的形势和利害,特巡厅应该比我有更机密的情报、更清醒的站位和更......搞独裁也要讲术业专攻,不懂‘艺术家的艺术’,‘斗争艺术’要懂一点吧?不然这个破世界真的无可救药了......”
他的话语逐渐进行到后半段时——
在希兰意外地凝视下,两人手边的玫瑰水晶烛台上的几根蜡烛,经历了一个过快的异常熔化过程。
滚烫的蜡液流淌下来,在木头桌面上开始缓缓蠕动。
“蜡先生?”希兰的神情变得凝重。
它们逐渐扭曲变形,固化成为霍夫曼语版的一个常用口语:
「THAN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