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和二郎五郎踩着余辉进家,秦珍悄悄往院里伸头,见院里没人,三兄妹赶紧往屋里走。
秦有民为了银子的事,愁得吃不下饭,今天原该吴氏做饭,吴氏做出这事,秦有民勒令她赶紧交出剩下的银子,不然有她好果子吃。
到底没说出休吴氏出娘家的话,银子在吴氏手上,吴氏又不肯交银子,休她回娘家,岂不是便宜了吴家。
吴氏交不出银子,回到二房,二福也逼问她要银子,不过,二福有自己的心思,银子在自家婆娘手中,心里暗呼实在太好了,先前还愁手上没银钱,现在有了银子,等他拿到手里,秋儿姑娘一定会高兴。
秦二福做着美梦,满心眼都是他救回来的秋儿姑娘,至于吴氏交不出银子会怎样,他压根就没担心过。
“相公,银钱的事,我一向不瞒你,有银钱哪会不告诉你的理,手上多添一个铜子,我都会说,何况还是七百两,那银子真是杂物房拾的,我若是说谎,叫我天打雷劈。”
吴氏气得想吐血,为会就没人相信,银钱不是她拿的,还有,剩下的银钱去了何处,她也想不明白。
是秋儿那妖精藏起来了?
想到这里,吴氏心里一动,昨儿秋儿也跟相公上了镇里,她会不会把银子存起来,难怪她在杂物间找不到银子。
“相公,银子一定是那个小……”吴氏看了看秦二福若有所思的脸,将妖精二字咽回,“一定是秋儿拿的,她去了镇上,说不定被她偷偷存了起来。”
跟吴氏相处十几年,她的性子,秦二福自认还是了解。
古人信奉神灵,极重誓言,吴氏发了毒誓,秦二福不得不重视起来,同时心里生出一个念头,不会真是秋儿偷的,秋儿姑娘这么美好的女子。
她匡自己装病的事又该怎么解释,莫非真如吴氏所说。
美人、银子,自是银子重要些,没有银子,他什么好处都得不到,如是一想,秦二福急了,找父亲坦诚装病的事他做不到,自家老子那个爆脾气,不得找死她。
想与质问秋儿,他又没有证据,空口白牙,秋儿不承认怎么办。
秦二福一时又急又恼,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不行,我得去找那个小妖精,必须让她交出银子,不交我今儿撕了她。”
吴氏不能光坐着干等公爹撵走她,火急火燎地出门找秋儿。
秦家人认为是吴氏偷了,有一百两银子为证,吴氏是在杂物房拾到的银子,认定是秋儿偷了银子,找秋儿算账。
她提步出屋子,一眼看到三房的三只小崽子偷偷摸摸的要溜进屋,本不欲理会,余光瞅二郎背后的篓子,里面隐约露出一角白色物什,立刻忘记了找秋儿算账的事。
秦珍站在二郎身后,撇见吴氏的动作,暗呼倒霉,快速伸手进背篓里,心念一动,篓子里的东西尽数藏进空间,仅留一块白布包着的两个包子放在篓子里。
吴氏今天受了大委屈,走路都带着怨气。
二郎心里一紧,想到篓子里的东西,怕伯母责骂他们,身影像一阵风似的往三房所在的房间里冲,想将东西藏起。
“小崽子,你给我站住,我看你往哪儿跑。”吴氏骂道。
二郎一看就分明心里有鬼,她更不可能放过。她这一骂,惊动了秦家人,纷纷跑出来看。
秦珍若无其事的扯扯衣襟,牵着有些吓到的五郎往屋里走。
二郎情急之下关上房门,将篓子藏到后面小间的床底下,想想又觉得不安心,房间就这么大,除了床底,他竟想不到第二个藏篓子的地方。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篓子里的东西变轻了。
吴氏在外面把门拍得咣当响,“小混蛋,你出来,说,藏了啥,赶紧交出来,白眼狼,学会藏私了你,快出来。”
“没东西,你走。”二郎抵着门,梗着脖子吼。
“分明有,我都看见了,篓子里块白的东西,哪来的,家里的银子不会是你个小混蛋偷的吧。”吴氏攀咬道。
秦家银子丢失,吴氏不想背黑锅,急疯了,逮谁咬谁,能多拉一个人下水,也多一个人承担责难。
她随口一说,却越想越觉得有理,继续道,“银子丢的那天,你们三个可是最晚到的,完全有时间偷银子,赶紧交出来。”
“二伯娘可不能随便污蔑人,家里的银钱我们都不晓得藏在何处,如何去偷。”秦珍说。
虽然银子真的在她手上,但那本来就是她三房的银子,她捡得心安理得。
吴氏冷着脸,冷哼一声,“谁信,二郎可是口口声声说银子是他爹给的,他最有偷银子的嫌疑,况且,二郎篓子里的东西哪来的,你们有银钱买?”
秦珍也瞪回去,义正严词的反问:“难道哥哥说得不对,银子不是我爹给的,不是给我们花用的,等我爹回来,我可得好好问问这个问题。”
“你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