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运气,加快身体下坠的速度去捞五郎,不过,上面有人速度更快。
卫末与凤阳世子同时出手,拽了崖边的绿藤,甩到崖下卷住急速坠落的两道小身影。
秦珍只觉坠落之势骤停,腰间緾紧,人被吊在半空中,身体悬空,她抬眼一瞧,上面就见两根绿藤,没见救他们的人影,再往下看,五郎就在她前面不远处,小身子在半空中晃荡。
“珍儿,你可还好?”声音从崖上传来,是卫末,来得相当及时。
拖延时间的法子凑效了,秦珍狠狠松口气,简直千均一发,她此刻心里还后怕地砰砰直跳。
崖上亦是不平静,别看几人是江湖绝顶高手,可四名黑衣人也不是吃干饭的,非要至秦珍于死地,緾死了凤阳几人。
兵器争鸣之声,身上的绿藤也晃来晃去,秦珍见他们久不拉他们上去,就知卫末他们同上面的人緾斗的分不开手。
恐生意外,也不全指望上面的人,秦珍攀着崖壁,朝五郎靠近,一点一点挨近弟弟,抱紧他在怀里,没时间安慰。
她扯了绿藤将五郎绑在怀里,又抓住其它藤蔓顺着崖壁往上爬。
果然,对方以命相博,卫末一个疏忽,手中绿藤一松,险些滑倒,惊骇之下,他着急去抓,黑衣人趁势,想要将他也踢下断崖,幸得凤阳拉了他一把。
卫末发了狠,凤阳世子亦如此,剑气如虹,气势暴涨,黑衣人负隅亡抗不敌,被三人诛杀。
秦珍背着五郎上来,卫末从黑衣人胸口拨出软剑,转头庆幸道,“珍儿,幸得你机敏。”
“那是,你们来得也及时。”秦珍甩了甩手,将背上的五郎放在地上,焦心不已道,“快看看五郎,他不好了,这一路上,我都没听他吭过一声。”
“我看看。”卫末手指搭上五郎手腕,眉头越皱越紧,又翻了翻他眼皮,“惊撅症,比上次还更重。”
他一把抱起五郎,“回医馆,我要替他施针。”
“去王府,你的医馆已非善地。”凤阳世子劝道。
“这,不妥吧。”秦珍想去卫末的医馆,凤阳王府是什么地方,就比皇宫次一筹,但那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村姑能进入的。
“怕什么,母妃们最是喜欢小孩子了,我父王面苦心慈,最是好说话,你一惯机灵,嘴巴甜些,我父王肯定喜欢会你的。”
凤阳世子说完,拍拍卫末的肩,“走吧,王府里有最好的药材,也方便你替五郎医治。”
卫末没多加考虑,能去王府自是最好的,没能杀死秦珍,黑衣人不会擅罢干休。
三人加紧赶回凤阳王府,凤阳王陪着顾南生与二郎在厅里等着消息,三人归来,自是好一番探问。
“妹妹,你可有事?”二郎挤到秦珍身边,一双眼睛在周身扫视。
秦珍笑笑,“没事,就是五郎有些不好,不过你放心,有卫大夫在,五郎定然无恙。”
二郎紧抿着唇,重重地点头,“五郎肯定没事的。”
虽如此说,但紧抓着秦珍的手微微颤抖,泄露了他心里的不安。
秦珍也害怕,五郎不过四岁,再过三个月,也堪堪五岁,五岁的孩子连番受惊,心里的阴影这辈子怕都难消了。
卫末在屋里替五郎施针,一行人站在门口等信,秦珍回想今日的惊险,不知她招了谁惦记,想杀她灭口。
而今,再放哥哥和弟弟回学堂是不能的,谁晓得他们什么时候,再次挟持了弟弟威胁于她,或者直接将他们三兄妹灭口,一了百了。
一番思量,秦珍走到顾南生面前,郑重道,“先生,今日对不住,让您受惊,是丫头的不是,望先生宽恕。”
顾南生自打识得秦珍,心中对其欣赏有加,小丫头沉稳机敏,聪慧异常,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保全自己和幼弟,实属不宜。
一般人哪里做得到,这丫头,瞧着也不是池中之物,若换成小子,将来的成就可了不得,可惜了。
“此事并非你之过,何错之有,只是,二郎和五郎短时间内,是不能同我读书了,学馆不安全,待我寻一处安全之所,再接他二人过去,你兄妹三人暂时避一避风头。”
秦珍恭敬地揖手,“丫头也有此担心,先生即提出来,丫头不怕先生笑话,我兄妹三人无处可去,丫头想,五郎暂时不能离了大夫,我想着,不若暂时到卫大夫医馆中一避,先生若是想寻我们,去医馆就好。”
顾南生迟疑,“这,卫大夫的医馆安全么?”他担心那卫大夫护不住兄妹三人。
“目前算。”
“医馆不行的。”凤阳上前,抬手揉了下秦珍的发顶,笑骂了句,“有大人在,你小丫头忧心个什么劲,卫末分身乏术,你们暂且留在府里,王府内守卫森严,他们绝不敢擅住动手。”
顾南生对这个提议很心动,可秦珍有她自己的顾虑,王府规矩甚严,人事纷杂,他们野惯了,一不小心,就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