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吓了一跳,生恐他们摔出个好歹,赶紧上前救人,嘴里还念叨,“你们怎能直接跳,知道这谷多深吗,我晓得你们轻功好,但也不能玩命啊。”
凤阳等人听了直想吐血。
他扶着头呲牙咧嘴的起身,指着秦珍横眉瞪眼,“你这丫头凭地可恨,为何不提醒一下。”
“如果你是男孩,我今天非得揍你。”薜荣扶腰起身说。
卫末和司空星云还躺在地上,秦珍和摄政王一人扶起一个,嘴里不忘了辩驳,“我当时太高兴了,一时忘形,但也不能怪我啊,你们瞧瞧王爷,同样是跳,王爷就好好的。”
凤阳世子闻言气闷,这话有点打脸,他好歹是天下第一高手,结果却栽在临场反应上。
说到底,他们还是太相信这丫头了。
“珍儿,先等等,我的腿怕是折了。”卫末是大夫,身上有伤他再清楚不过。
“啊,这,都怪我。”秦珍放开他,掀开他的袍子,手在他腿上捏了捏。
“唔~”卫末额头冒出冷汗,显然痛得厉害,他自己摸着左腿小腿的骨头,“帮我捡几根树枝来。”
“对不起啊卫大夫。”秦珍内疚地直抹脸上的汗,她真不是故意的。
“来,我看看,严不严重。”凤阳蹲下身帮卫末检查,他们会武的人,多会几身正骨的手法。
秦珍去捡树枝,那边,司空星云也受伤了,幸而伤在手臂,落地时,他胳膊正好撞在地面石头上。
猛虎还在谷上咆哮,处理好卫末和司空星云的伤,稍做休息,秦珍告诉他们,谷内有条小道,直通他们今次的目标。
此话一出,摄政王等人倏地起身,皆是一副迫不及待的神色,血妖藏身之所近在咫尺,帝诏宝藏的钥匙又是在血妖的藏身之所发现的,那么,帝诏与宝藏的秘密会不会也在血娇藏身的地方。
他们等不及了,摄政王率先出声,“终于找到了,本王先走一步。”
伤了胳膊的司空星云与薜荣紧随其后离开。
凤阳看了看卫末与秦珍。
“你快去,别管我们。”卫末说。
“好,我且先跟去看看。”凤阳世子也飞身追去。
谷里只剩秦珍和卫末,秦珍拿起地上一根树枝,掰掉上面的枝桠子递给卫末,一手抓过她的左胳膊搭在自己肩头,“都怪我兴奋过头,咱们也抓紧,说不定还能赶上。”
“时也命也,怪不得你。”卫末摇摇头,心里虽也急,面上却淡淡,支着木棍和秦珍缓慢往前。
秦珍只是内疚卫末的伤,别的倒没什么,这地形她清楚,再好的轻功也走不快。
她身形小还行,那几个大男人,想到这里,秦珍竟开始乐了。
卫末瞥了她一眼,“怎么,我受了伤,你瞧着还挺开心。
“不是啊卫大夫,我在笑,他们跑得再快也没用,你别沮丧,保不齐我们能先到。”
她顿了下又说,“那洞口小不说还隐蔽,他们未必能找到。”
卫末心里一动,也跟着笑出声,“方才为何不说?”
“我想说啊,他们跑得太快了。”
她还没来及开口,那几人就急吼吼地走掉,怪她啰。
卫末咪了咪眼,敛去眼底的笑意,又来一句,“果然是时也命也。”
谷中出去的那条小道,时不时要侧身前行,秦珍在前面带路,卫末跟在后边,他左脚使不上力,走一走就得歇一歇。
走出谷外时,天色将晚,两人累出一身汗,到了上边,已不见凤阳等人的踪影。
想来是去找血妖巢穴去了。
秦珍搀着卫末选了条眼熟的方向前行,没走几步,后面传来破风声,“珍珍!”
却是凤阳世子。
“你没去找?”秦珍问。
凤阳摇头,他搀住卫末,“去找了的,这地太大,容易迷失方向,你没说具体地位置,我一想,不如折返回来等你们一起。”
秦珍捂嘴笑道,“你们太急了些,我就说了句直通那里,你们嗖嗖地人影就没了。”
“调皮,不会叫住我啊,”凤阳没好气道,第二次了。
“你们太心急了,等我想起来这茬,你们一个二个跑得跟兔子一样,贼快。”
凤阳世子嘴角微抽,他转而一想,自嘲道,“是啊,事关帝诏,我们难免都失了冷静。”
“所以那地到底在哪儿?”薜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秦珍回头,就见摄政王司空星云都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目中焦灼。
偷听他们说话,秦珍鼓鼓腮帮子,在这件事上,大家一起行动,她虽有偏帮自己人的心,但一直苦于找不着机会。
本以为大家分开,这是个好机会,没想到一个比一个精。
卫末朝她眨了下眼睛,秦珍看见,垂头抿唇,暗想他是什么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