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吃了秦珍的叫化鸡,三皇子对待秦珍的态度温和了许,一路还能和她说两句。
青平公主依旧没有好脸。
五十余里路,换平常,一二个时辰就能赶到凤阳,奈何卫末腿不便,后来索性由黑衣人轮流背着他走。
凌晨时分,淡淡的月色下,隐能望见凤阳巍峨的城墙,三皇子等人大喜,顿时振奋,更是加快了脚步。
秦珍抹了把汗,微微的喘气,晚上赶路太不易了,她时不时帮忙托着黑衣人背上的卫末。
这群三皇子带来的侍卫,武功虽好,却是不及秦珍的。
一口气松到一半,突然,她后脖子莫名的发凉,秦珍霍然转身,茫茫的夜色里,什么也看不清。
卫末同样也发生了异常,立即发出警示,“立刻走。”
三皇子等人一听,埋头就跑,秦珍倏地抽出那柄生锈的铁剑,护在背着卫末的黑衣侍卫身边狂奔。
身后有啸声传来,一股浓重的杀气越逼越近,她隐约听到了脚步声,似乎人数不少。
“沉住气,加快速度,”卫末沉声提醒大家,又同护在他身边的秦珍说,“珍儿,包袱扔了。”
秦珍立刻解下背上的大包袱,所幸包袱里没什么,就他们二人的换洗衣服,以及一些药物与食物。
眼看城门越来越近,后面的追兵已至,这样下去不行,怕他们还没到城门口就会被拦住。
三皇子有伤,行走不成问题,对敌却勉强,青平不会武,一直由侍卫背着走。
八个侍卫,二个背着伤者,一个护着三皇子,余下五个不用吩咐返身回去主动拦截刺客。
秦珍闷头继续走,她是不会留下阻敌的,于她来说,卫末最重要,她只要保护好他就行。
然后有人不乐意。
青平命令,“秦珍,你去帮忙。”
“不去。”秦珍想也不想地拒绝。
“秦珍,你敢违抗本公主的命令,信不信本公主让皇舅舅砍了你的人头。”
秦珍白眼快翻上天了,她好怕哟,遂冷笑一声,边跑边说,“去啊,去告诉皇上大人,你,你不仅乱杀无辜,还让一个十,十岁的小孩子去替你阻挡刺客,看,看你,要不要脸。”
“你——”青平气得面部扭曲,还好天黑,别人看不清她阴冷的表情。
“表哥……”
“她说得对,本皇子丢不起这个人。”
三皇子喘着粗气,弯起唇角暗笑,以往他就不喜欢青平,仗着其母是大长公主,又是本朝唯一的公主,父皇面前得宠,没少甩脸子给他们兄弟瞧。
他母妃进宫之初,并不得宠,后面有了他才得了父皇几分恩宠,早年,更与长公主结怨过。
这也是他在青平与秦珍斗嘴时装聋作哑的原因,再者,对方确实是个小孩子。
胆色过人嘴巴又利,不像十岁孩子的小丫头。
快要到城门下了,身后兵刃相击的声音不断传来,秦珍抬头望了眼城门,余光一道银光闪过,直逼离她几步远的三皇子,她大喝一声,“趴下。”
就见三皇子侧身一躲,避过刺客的冷剑,她飞出一腿,踹开刺客,刺客很机敏,一下子躲过。
护着三皇子的黑衣人瞬间与刺客緾斗一起,秦珍赶紧扯起三皇子继续跑。
终于到达城门口,此刻是凌晨,城门紧闭,黑衣侍卫大吼着拍城门,城门上有守卫控出头,天色太黑了,就算侍卫报出三皇子的名号,城门守卫也不敢一下子就把城门打开放他们进去。
不远处已有刺客追来,秦珍望了眼高耸的城墙,以她现在的轻功,拼尽全力带一个人飞上城墙,仅有三层的把握。
回头看了看和侍卫緾斗的刺客,她深吸了口气,一咬牙,伸手环住卫末的劲腰,沉声道,“卫哥哥,我带你上去。”
卫末一愣,“你可有把握?”
“三层,”不管如何,她且试上一试,假使成功了呢。
岂料,卫末说,“三层足够。”
卫末望了眼高度,只要能上到城墙的一半,他便可以自已攀上去。
时间不等人,“好,准备好。”
她把卫末的胳膊搭在肩头,一提气,以城墙为支点,径直跃了上去,攀到一半时,肩头突然一紧,卫末搂住她,带她跃上了城门。
站在城墙上,卫末快速说,“珍儿且去帮忙拦一拦,我去命人开城门。”
“好。”
城门下险象环生,三皇子武功平平,剑法更像花架子,被刺客逼得极为狼狈。
秦珍一跃而下,她正想检验自已一个月来苦练梅影剑法的成果。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剑术更是。
凤阳世子指导她剑法时说过,她天赋极好,旁人需学一年的,她十天半月就可以达到。
她想,哪是自已天赋好,实则自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