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何出此言,小臣为何除掉自家儿女,他们是小臣的命,郡王可是误会了什么?”
他怎么听不懂了,还是二郎他们出了什么事?
李三福心乱如麻,焦急追问,“郡王,小臣家事可是遭遇了变故,二郎珍儿他们过得不好?”
“你家中当然好,”风纯说,即而讽刺一笑,“不好的是你抛弃的二子一女,自小无父母庇护,受尽苛责磋磨,我初见珍珍时,她重伤刚愈合,据说是家中伯母打的,一扁担下去,差点没要了她的命去。”
“这不可能。”李三福脱口而出,“家父历来慈和,最是疼爱小辈,兄长嫂嫂们贤良温柔,素来和气,他们,他们。。。。。”
“说呀,他们如何?”
风纯目露不屑,出言讽刺,“李将军好歹也做了李庆那个老狐狸的女婿四年,怎么还这么天真,难道不知道,世间人心易变,还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人心隔肚皮,这个道理不用我告诉李将军吧。”
李三福眼前一黑,这个道理他当然懂,所以他离家的四年,自以为家中父母兄嫂会善待儿女,况且他留了银钱,而且每年他。。。。。。
清阳郡王没必要骗他,虽不知尊贵如清阳郡王,如何识得他女儿,个中曲折且不论,但娇儿幼女过得不好是事实。
尤其听到女儿被嫂嫂用扁担打到重伤,顿时心如烈火灼烧,恨不得立刻跑回家去。
李三福手脚发软,念头在脑中闪过,匆匆说了句“小臣告退,”手脚并用,甚是失态地就往书房外跑。
风纯见此,嗤笑出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在李三福刚跨出门口,声音幽幽响起,“李将军最好不要这般回去,不然惊动了庆原伯和他女儿,不等你回柳林镇,珍珍他们说不得没命。”
闻言,李三福的身体晃了晃,手扶住门框,迈起的脚又放了回去,心里油煎一般,也听得出,清阳郡王话中有话。
他双膝着地,头手贴于地面,心里刀割似的痛,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想回家,想雪团儿一样的女儿,聪慧懂事的长子,还有。。。。。。出生不足一月,尚在襁褓里的幼子。
他哑着声音道,“郡王,小臣不才,望郡王明示。”
“哼,本王倒是想说清楚,只怕你会以为是本王冤枉了某些人,”风纯越过他,朝门外唤道,“来人,将那丫头带上来。”
他转头又对李三福说,“本王与珍珍是好友,看在珍珍的面子上,本王不追究你那继室做下的事,若有下次,本王定不轻饶,望你好自为知。”
袍袖一甩,风纯转身抬步离开,过两天去凤阳,他得多挑些礼物给珍珍,没准,珍珍一高兴,就给他烤鱼吃。
书房外,没一会,王府侍卫压着一名丫鬟过来,那丫鬟一看见李三福,吓得直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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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原伯府,李氏久不见夫君回来,派出去打听的人也没个消息,她急得坐不住,一抬头,见她爹哪无事人般,脚一跺,“爹,您到是说说话啊,清阳郡王会不会为难夫君。”
庆原伯老神在在,吹着茶水上的沫子,抿了口,方说,“你见郡王为难过谁?”
“爹,京城谁不怕这个小霸王,世家子弟被他为难欺负的多了去。”要说起清阳郡王在京城的恶行,那真是三天三夜说不完。
这样性情恶劣,横行霸道的皇室子弟,圣上居然宠得胜过皇子们,实在没天理。
“女儿家家的,你懂什么,京城那些纨绔子弟整日无所事事,惹事生非,就该有人治治他们。”
庆原伯面带冷笑,他知道,背地里那些勋贵同僚们笑他没儿子,没儿子又如何。
瞅瞅他们那些不争气的儿子,有还不如没有。
以前或许还有遗憾,自从有了孙子,庆原伯可得意的不行,亏得他慧眼识珠,给闺女找了个好女婿,又生了一双出色的外孙。
“爹,你莫不是老眼昏花了,竟然为品性恶劣的清阳郡王说话,您看看京城的闺秀,谁敢嫁给他。”
“怎么跟你爹说话呢。”庆原伯瞪了自家闺女一眼,没好气道,“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在你眼里,只有那块木疙瘩最好,哼,若你再小几岁,我哪会容你嫁给李三福这个臭小子,他配吗。”
李氏面色微讪,心说再年轻几岁,她中意的也只会是夫君。
京城的那些个大家子弟,一个个的自诩名门,其内里如何,谁嫁谁知道。
“女儿不是嫁,是娶,您不要总那样对夫君,他一个大男人,已经够委屈了,还总被你训,他不要脸面的啊,就算为了女儿,您也该给他留些体面。”
继然谈到这件事,李氏欲好好同她爹说说,不要总能夫君脸色瞧,整个恶婆婆似的,她都看不下去。
奈何,庆原伯听不进去,“这事爹自有打算,你少参合,若心疼他,关起门来随你哄。”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