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追赶大部队的路线出现偏差,连着三天,她都没见着大部队的影。
倒是后面的民间队伍中的某些高手,已经追了上来。
大部分人在深山老林突然见到一个赶路的小姑娘,大都抱着警惕之心,不曾搭理她。
除了瞥来吃惊的一眼,皆是匆匆而过,继续赶路。
能在危险重重的梧桐山里行走的小丫头,哪里是简单的角色,都是奔着宝藏而来,闲事莫惹,唯恐横生枝节。
陆续有人赶超了自已,秦珍反面松了口气,能在这深山老林里看到人,说明她走的方向没有错。
一个人赶路有一个赶路的好处,林子深处好些外面见不着的好东西,人参灵芝的没采到,也没那功夫细细找。
但林子里的野物很多,像野鸡野鹿野牛獾子熊之类,她弄了不少进空间。
这天,秦珍躲在树上吃了顿丰盛的午饭,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林子里闷热,若非要找大部队,她真想就地咪个午觉再走。
困意浓浓间,她听到一声接一声的清脆的玲铛声在林子里响起。
秦珍努力睁大眼,就见不远处走来一老一少,白发白眉的白胡子老头,身旁一位十七八岁的俏丽少女。
一老一少行路看似不紧不紧,一眨就到了近前。
还好巧不巧的在秦珍休息的那棵树底下停下来,只听少女说,“爷爷,咱们歇会,也不知还有多远,师兄也走得太快了。”
白胡子老头扯下腰间的葫芦,抿了口酒,一脸惬意,“只怕还要三四日才能赶到,这林中迷障重重,方向难辩,一路又有猛兽阻路,他们走了太远的。”
“说得也是,不过,爷爷,你说,帝诏最终会落在谁手里?”
听到这句话的秦珍也不禁屏息竖起耳朵,手紧紧抓住树枝,“咔嚓——”
树下的人一惊,俏丽女子立刻跳将开,与那白胡子老头同时仰起头,原以为是林中的小动物,却见一名十来岁的灵秀小丫头端坐在树枝上。
白胡子老头和少女齐齐怔了下。
秦珍一脸黑线的扔掉手中的枯枝,拍拍手,起身站到树枝上,瞥了眼树下的祖孙俩,直接跃到另一棵树上,再落至地上,抬头就走。
“喂,你等等。”
后面的女子立刻追上来,挡在她面前,“偷听人说话,你怎么连道歉也不说一句就走。”
秦珍,“我先来的。”
女子噎了下,“那你可以出声啊。”
“我为什么要出声,如果你们是坏人呢。”秦珍白了女子一眼,绕开她继续前走。
“我哪里像坏人。”
“坏人不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到脸上。”秦珍不欲与她多废话,立刻施展轻功将女子甩开。
她灵巧的身影在林子里左一下右一下,一下子就失去了踪影,女子跺了跺脚,却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轻功极好,至少在她之上。
女子对走过来的白胡子老头说,“爷爷,这小丫头好生厉害,江湖上何时出了这等高手。”
白胡子老头摇头笑道,“北楚武林向来卧虎藏龙,能人辈出,许是哪个隐世高人的弟子,小小年纪就习得一身绝顶轻功。”
“是啊,当今天下年轻一辈的高手,以凤阳世子为最,”少女谈到天下第一高手凤阳世子,一脸痴迷,“好可惜,凤阳府祖上传下来的什么破规矩,不能娶他国女子,他国女子得罪了凤阳府么。”
白胡子老头似很宠孙女,呵呵一笑,“孙女啊,你别只盯凤阳府的人,北楚多的青年才俊。”
女子一跳脚,撒娇道,“可最优秀的都在凤阳府,其他你才看不上。”
白胡子老头笑得一脸神秘,淡声说了两个字,“或许。”
离开的秦珍并未将这一老一少放在心上,她全力赶路,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途经一处野果林时,她发现了不多不少四个被土掩埋的火堆。
火堆很有可能是他们那拨人留下的,这个发现让秦珍兴奋了下,想来,她很快就会追上大部队。
而这一天,秦珍惦记的大部队再次遇袭,还是一群花斑大虎,它们原是追着一群野鹿而来,那群几百只的野鹿逃蹿间,跑进了他们的宿营地。
野鹿怕百兽之王的老虎,却不怕人类。
风纯他们一群人被野鹿冲击得七零八落,后面还追着一群凶猛的老虎,所有人四处逃散开,等回过头来,皆迷失在陌生的林子里。
秦珍次日的上午在林中撞见落单了的青平和正背着她走的侍卫,堂堂公主,此刻灰头土脸。
衣服脏了,头发乱了,脸睑下带着深深的青色。
徒然看见她,青平瞪大了眼睛,“你竟没死。”
“你这么希望我死啊。”秦珍见她的侍卫明明力竭仍拖着疲惫的双腿背着她前行,下巴抬了抬,“长着腿干嘛不自已下来走,累死了自已的侍卫,你就在这林